他们并不是在站军姿,而是在扎马步,每个人的双臂平举,扎着马步面对着对方。
杜金山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热得满头大汗,面红如血,嘴唇白,一看就是因为短时间内消耗大量体力,导致体力到了透支的边缘。
很多人的双手双脚都已经颤抖了,却还在死咬着牙坚持着马步。
而在不远处,杜勇敢却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悠闲地抽着旱烟,看着面前承受艰苦训练的人们。
杜金山向狼姐点点头,两人便来到杜勇敢身旁。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要从弱变强,要破茧重生,这个过程是艰苦的,是要流血流汗的!你们只有打败软弱的自己,才能成为强大的自己!而那个软弱的自己,就是你们对面的战友!”
毙虎一边围着队伍走动着,一边大声说着,“每两个人一组,谁先累倒,他对面的人就胜利了!胜利者,今晚有1公斤水喝,有权在这地上露宿3个小时!失败者,无水,通宵站立!”
听到这番话,杜金山心里还真是一动,按毙虎的意思,每两个人中,只有一人算是胜者,而胜者也是没有饭吃的。
至于毙虎说话的嗓音,还是奶声奶气的,明明是军令般的话语,就因为他这奶声奶气的嗓音,听起来就像闹着玩似的,很不和谐。
噗嗤!
突然,队伍中有个人笑了这么一声,此人意识到自己不该笑,立刻就闭紧了嘴巴。
“谁笑的,站出来!”
毙虎大喝道。
笑的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就停止马步的动作,站到了毙虎的面前。
此人身姿笔挺地站着,昂挺胸,就像士兵面对长一样,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神情却并不卑微。
“叫什么名字?”
“报告虎哥,我叫刘宾!”
“你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我叫你虎哥,虎哥!”
听到这一轮咆哮般的对答,杜金山就暗暗点头,像这种对答句式,之前毙虎肯定是训导过他们的,否则不可能是这样。
“刘宾!像你这样的弱者,包括你们所有人在内,你们现在没有资格叫我虎哥!你们要叫我虎爷!等到你们武力长进了,可以叫我虎哥!等到你们的武力比我差不了多少了,可以叫我毙虎!等到你们的武力超过我了,请叫我小虎子,我一定会大声答应的,知道吗!”
毙虎面对刘宾和所有人,大声问道。
“知道了,虎爷!”
刘宾和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回答,声音十分响亮。
“刘宾,刚才你笑什么!”
“报告虎爷,我并不是笑你,刚才我全身的肌肉酸痛无比,不知怎么的就笑出来了!”
“你说‘并不是笑我’,我有什么可笑的,说!”
“虎爷,你没有什么可笑的!”
“是不是我这奶声奶气的嗓音很可笑?刘宾,如果你不想不知怎么的就死在这里的话,看着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是!虎爷,我对不起你,我的笑点低,我不应该愚蠢地笑那么一声!”
“刘宾,你听着!你不但笑点低,你的生命力更低!你前一秒笑我,我后一秒伸出一根手指头戳在你的脑门上,到第三秒,我活着,你死了,你说谁更可笑!”
“报告虎爷,我更……可笑!”
刘宾的语声颤抖,目光中充满羞愧。
“杀牛?”
“师兄,到!”
“为刘宾放血500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