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女士啊,‘外面那些传言’,说起来可不太好听啊,你真要听听?”汪成东压低声音,似笑非笑地问道。
他这似笑非笑的样子,袁明珠看得都想吐了,但眼下只能选择无视,道,“汪先生,请不要拐弯抹角,请说吧。”
袁明珠自己也知道,他所谓的“外面的传言”,绝对不是什么好话,估计很难听,但既然有这么一种话,自己还是得了解一下的。
“外面传言啊,说是你和杜金山是姑侄关系,但是……你们这俩姑侄的关系又很不一般。当然,原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吧。袁女士,你问我,我也就转告你了,你可不要怪罪我啊!”
汪成东这么说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袁明珠,观察着她最微小的表情。
听到汪成东的话,虽然这话里没有脏字,也没有什么难听的词儿,但是一个“姑侄关系很不一般”,就比任何脏字脏话都更厉害,袁明珠那雪白的脸庞,一下就红了起来。
虽然她和杜金山没有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而且只比杜金山大了七岁,当初杜金山叫的一声“姑”,就像邻居间的婶子大妈一样,纯属口头称呼,而且袁明珠的心结也已经解开了,但是,这在外人看来,可就不这么想了。
许多不明真相又喜欢煽风点火看热闹的人,可能会猜想,袁明珠和杜金山是表姑表侄的关系,反正多多少少,远远近近的,总有那么一丝血缘关系。
袁明珠张了张嘴,还想向汪成东解释两句的,想想算了,跟他有什么好解释的呢,便问道,“你们东盟,想把杜金山怎么样?”
“这个,就看袁女士你是怎么定位咱俩的关系的了。”
这一次,汪成东没有再似笑非笑,表情可是认真得很,“我把你当朋友,你要是也把我当朋友,那杜金山也算是我朋友了,东盟和他的恩怨,由我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是我高攀不上你这位朋友,那东盟的事儿,我当然就不用多说什么了。”、
听到这话,袁明珠心里一紧,这汪成东看似朴实,其实内心阴险得很啊,竟想利用杜金山和东盟的恩怨,来要挟自己?
“汪先生,你把我当朋友,我当然也把你当朋友啊。”袁明珠说道。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自己表示和汪成东是朋友关系,就可以让杜金山免遭东盟的报复的话,那自己又有什么不能表示的呢?
别说汪成东好歹也是人了,就算他是条狗,只要能让杜金山免遭麻烦,袁明珠也会毫不犹豫地表示,这狗,是我的朋友!
“呵呵,我把你当朋友,那是不用置疑的,不过,你真的把我也当朋友了么?你把我当朋友,我请你吃饭你都不赏脸?叫你一声明珠,你都要当场纠正过来?坐下来这么久了,脸上连一个笑容都没有?我汪成东朋友不少,像明珠你这么冷漠的朋友,我还真是头一次交啊。”
汪成东说着,那表情又似笑非笑了起来。
“汪先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到杜金山,没错,他是我的好朋友,我和他的关系很亲,很近,所以他和东盟之间的恩怨,希望你能从中周旋一下,您看怎样?”
袁明珠这么说着,那“很亲,很近”的意思,是个人就听得懂,等于是承认了和杜金山的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