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因杜金山今日的表现而感到危机。没想到杜金山竟然能够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杀出了一条血路,做了那个既不得罪人又能成事的领袖。
相比之下,显然用装病法子躲避的郎世天,就很是逊色了。
“好在咱们实力强大,并不在乎那些小喽啰的拥簇。那些个贫瘠地区出来的乡巴佬,聚来得再多,能有什么用处?”卢贵说道。
郎世天不悦地看了他一眼,道:“然而这些蝼蚁,占据了这一届新弟子的大多数。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需要拉拢他们,反而要与这绝大多数人为敌?”
卢贵知道郎世天心中憋闷,这时候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往刀尖上撞,因而不再说话,做起了识相的哑巴。
郎世天一腔怒火没处,愈觉得苦闷非常。他郎世天天之骄子,自打出生到现在,就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原本以为,他称病躲在房中,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明智至极。没想到却被杜金山给钻了空子。
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可能给杜金山这个卖乖的机会。
“这些弟子们的拥护倒不是特别紧要,不过是为利益而聚。以后咱们这边若有让他们可以图的利益,他们自然也会聚拢过来。我最担心的,是杜金山在几位军事大臣面前露了脸,以后那些大人们再想起咱们这一批新弟子,要想到的,就是杜金山。这对咱们而言,可是大为不利。”郎世天道。
“怕什么?”卢贵适时地奉承道:“他杜金山只是在几位大人面前露个面而已,和几位大人们又没有直接的关系。再怎么样,能及得上你这一层背景?不管生什么,你亲舅舅总是会向着你的。”
郎世天点点头,道:“这是不假。在舅舅面前,我总是第一位的。罢了,先不想这些。不管杜金山会不会受到军事处的器重,这都是后话。只要我们能够将杜金山趁早解决了,这个后话就根本不会出现。难道军事处的几位大臣们,会找一堆白骨去做事吗?”
“不错”,卢贵道:“不只是杜金山,还有那东方隽臣、薛虎,他们三人是穿一条裤子的。想要解决了杜金山,就要连带着将这个小团体一起给办了。”
这两人谈论得欢,一旁的裴云青和冯妙生就只是听着。以来插不上话,二来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很明显,郎世天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这新弟子中丢了人了。郎世天和杜金山有大仇,他们两个却没有。解决掉杜金山这一伙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得到一个顺水的好处罢了,没什么要紧。所以他们不打算冲到头阵去,也就不会拦着郎世天泄自己的愤怒。
“这一次,那萧睿也没少折腾”,见郎世天泄玩完了,裴云青才说道:“从组织我们闹事,到回学院下定论,他可一直都在做出头鸟。其是何居心,显而易见。”
郎世天道:“那一伙三人,虽然都不是什么要紧货色,但聚在一起,倒也不能小觑。算起来,萧睿和宋庆悯的家世,在这一次的新弟子中,也算是极为出挑的了。可以说咱们现如今共有两伙对手——以杜金山为的东部弟子三人、以萧睿为的东南西三方杂合三人。”
“呵”,冯妙生冷笑道:“那两伙人听起来就不是咱们的对手啦!六个人,没一个到金丹期的!而且若论起家世背景,杜金山还不如我和卢贵呢!一个没根的野种,据说是攀附裙带关系,才被天鹰城洛家收为弟子的!”
卢贵也笑道:“那天鹰城洛家,原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世家,即便他是洛家的嫡亲弟子,也不是很紧要。更何况是个外姓的?即便被人给五马分尸了,也不会有人来给他报仇。”
“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郎世天道:“别管他是什么出身,如今他既然已经进入到帝国学院,且还在帝国学院里出了风头,就说明他是有本事的。有时间说这些没用的,莫不如想一个能够尽快除掉他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