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一甩手,贺墨炀当然不服气。
眉梢挑起,大哥一脸“怎样,你有意见”的表情,气势凛凛。
瞬时之间,贺墨炀就瘪了下去。
恩,别看他在外头多么大牌,但是一旦回到家里面,就俨然是个没地位的。
尤其现在就连宝宝们都最喜欢欺负他,见到他就直用爪子挠他抓他。
有一次抓的位置正好在他脖子和锁骨之间,红红的,小小的,还好几个,穿上衣服半遮不遮的,看在外人眼中,着实暧昧。
无异不在彰显着……主人昨晚做坏事了。
当下的,就又引了新一轮的绯闻。
这家媒体说是跟新晋俏佳人,另一位又说他金屋藏娇。
总之,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对贺大天王一定很特殊。
因为,就他那么个爱惜皮相如命的人,竟然会允许身体留下痕迹,他的感情可见一斑。
各种猜测,口水满天飞,差一点没制造出一场混乱!
而贺墨炀也乐的看笑话,抱着袋从沈霍手里面抢过来的薯片,翘着个二郎腿,一边看着新闻一边笑着去跟他讨论——“那位新晋俏佳人别看在屏幕上多漂亮,实际上素颜爆丑!”
就这样一个荧幕上和私底下截然反差的人,在大哥面前,是绝对的乖。
虽然很是不甘心,可是迎着大哥那丝毫没有商量余地,更不是玩笑的冷峻面容,他硬着头皮去向三哥走近了几步。
“那个……”
抓了抓头皮,脑袋耷拉一下,旋即就猛地抬起,就像是鼓足了勇气,贺墨炀直勾勾的看着贺予城。
一口气将话说完——“那个打手枪其实是一种白话,对男人纾解谷欠的一种形容,用你们书生的话来说,就是手Y。
“错。”
冷着脸,贺予城凉飕飕的纠正道:“是自,慰,这才是最具文学素养的说法。”
贺墨炀:“……”
大哥:“……”
揉了揉额头,大哥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予城你……”
怎么会长成这样一副书呆样?
正常人不都应该去赧然羞臊或者气愤之类的么,怎么就他,竟然还去咬文嚼字计较这些?
当真……家门不幸么?
唉……
唉!
贺墨炀亦然是叹气……
罢了罢了,家里面出了这么一个国宝级的人物,他不忍,谁忍?
其实,也当真是怪不得贺予城。
说他蠢笨更是绝对的委屈了他。
说到底,他从小到大就酷爱书籍,眼睛简直是掉进字眼里面去了,书的世界当然是再干净不过的了。
再加上他看的又一下都是些纯粹科学性,纯理论方面的书籍,当然不可能会有这种日常生活的白话词。
而且呢,他日常生活也过的太干净,简直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认识的人,所处的圈子不是学术性的,就是侦查犯罪科的,谁会没事去说这种字眼?
因此的,他会长到这么大都还没有接触到这等粗俗白话。
而且一点不懂其意思,是正常的。
完全可以理解的。
但,理解不代表能接受啊!
别人家呢,是生怕孩子还没彻底成年就了解太多。
他们贺家呢,则是巴不得某个书呆子可以多了解一些,甚至去像个青春躁动期的大男孩去偷尝一下禁果,家里都是,咳,愿意的……
只要,咳,别制造出一条小生命来就行。
这可是爷爷的原话,一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