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是平生第一次见过如此纯粹，如此纤尘不染的笑，既让人感觉温暖又觉得很遥远，就像是天边那抹绚丽的云彩，美得让人心动，却是遥不可及。

莫毓姝只当他是说笑，并没有在意，或者她是故意忽略了程易辉那炙热的目光，一个宁远就已经让她精疲力尽了，她现在只想把欠宁远的那些钱还了，然后就辞职离开宁氏，或者可以去国外深造，或者她只想离开这个让她已经迷失了方向的城市，离开那个把她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男人，至于宁远手里的那个协议，她现在还没有心情去考虑，等到了那个时候再说吧，毕竟从爷爷住院开始，到赎回宋家母女，她欠宁远的钱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还清的。

两个人从冰淇淋店里出来，天色已晚，程易辉开车把莫毓姝送到了巷口，然后目送着莫毓姝走进了院子，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莫毓姝给宁远打了一个电话，他好像还没起床，隐约带着起床气，不悦地问道：“你昨天又去哪了？”

“我爷爷的心脏病犯了，我就回家了，走得急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好点了吗？要不要让何翔去看看？”

“已经没事了，不用麻烦何院长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来上班？”忽然，宁远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跟你请个假，我上午要去看一个住院的朋友。”

“什么朋友非要上班时间去看？”宁远显然很不高兴。

“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等我下午去了再和你说吧。”

“你下午才来？”宁远的声音这回大得像要把莫毓姝吃了一样。

“那也不一定啊，要看情况的。”莫毓姝知道宁远生气了，所以她不介意让他更生气一点，反正她知道宁远现在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不行，不许去。”宁远接近于嘶吼了。

“为什么？我只是宁氏的一个普通员工，你就算是总裁也没资格限制我的自由，反正我跟你请假了，你看着办吧。”

“我说不许就不......”

宁远的话还没说完，莫毓姝就把电话挂了，此刻她的嘴角上扬，显然心情不错，哪里去管电话那边的那头暴怒的狮子是不是已经抓狂了？

收拾停当刚要出门，就见宋爱莲正倚在大门旁的柱子上，似乎等她很久了。

“听说你昨天又勾搭上一个有钱人？”宋爱莲一脸嘲讽地说道。

“什么有钱人？莫名其妙。”莫毓姝懒得理她，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她忽然了解了为什么这些年来宋爱莲一直看她不顺眼了，既然她从来都没把自己当过女儿看待，她也没必要再与她虚以委蛇，搞得让自己都觉得恶心。

“哟，你还装？昨天那个程易辉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吧？他可是地产界的老大，程家的大公子，s市有一半的房子都是程家盖的，而与程家比起来，车至诚简直就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