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就是你这股劲儿,”我坦白道,“难道真的没有人象我一样觉得吗?”
杨素放下螃蟹,看着我道,“王妃,所有人苟全性命都有自己的方法,您觉得杨某现在是在细线上行走千钧一发,但是这也是杨某自己自保的方法。任何一个有抱负的人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总得有独特的方式。”
“或者,”我若有所悟,“你是对的——又敢问杨大人,你的抱负是什么?”
杨素微微一笑,低下头,却没有回答我。
我试探道,“可是我越矩了?”
“不是,”杨素抬起头,眼睛明亮温柔,“只是杨素在奇怪,王妃您也是个奇怪的人。”
“我?”我用手指指着自己,好奇道,“为什么?”
“您乃是萧梁公主,却并非如一般的金枝玉叶那样高不可攀,矜持自傲。您会自省,也会体谅别人,您态度平和。您……不像一般的女子。”
“你加了好大一个定语,”我摇头,也不理会杨素到底明白不明白什么是定语,“前提是一个公主不会这样,可见除了公主这样的人就多了是了。我说到底还是一点都不奇怪的。换句话说——”我忽然大胆道,“您有没有过觉得,我不是个真正的公主?”
“真假又有什么打紧,”杨素难得开玩笑,“到了现在,不是也是。”
我笑,好一个不是也是,“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王妃,”杨素为我斟满酒,“杨素的抱负,是希望天下能够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