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正院中,紫薇领着几个健壮的婆子将屏风、矮榻等一应物什都搬了进来。
齐谨之看着房间里有些乱,便扶着顾伽罗走到外间。
外间依然门窗关闭。不漏一丝风儿,齐谨之和顾伽罗夫妻相携缓步在屋子里溜达。
“阿罗,你真的没事?”
齐谨之担心的问着,这还是顾伽罗生产后第一次下床走动。
顾伽罗抬头回以一个灿烂的微笑,“没事,好几天没下地了。腿脚都有些不灵活,走了几步感觉好多了。”
她大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齐谨之的身上,几乎都不用自己的力气,哪里就累了?!
齐谨之没说什么,只更加小心的搀扶着她。
夫妻两个转了好几圈,待寝室里的一切都布置妥当,齐谨之放扶着顾伽罗回来。
“大爷,我记得今年是咱们来乌蒙的第三个年头了吧?”
顾伽罗任由齐谨之抱她上了床,忽的想起一事,低声问道。
齐谨之‘嗯’了一声,拉开被子给她盖好,又拿帕子给她拭去汗珠儿,方坐在床边与她聊天。
“今年是吏部大考,大爷也该回京了吧。”
窝在房中‘静养’的这几天时间里,顾伽罗想了许多,除了丈夫、前任情敌、孩子等,她也忽的想起了一些要紧事。
大齐惯例,吏部每隔三五年便会有一场大考,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进行考核。
似齐谨之这样主政一方的父母官还要进京述职,重新接受吏部、乃至皇帝的考校。
成绩好了,自然继续留任甚至升迁;成绩差了,不好意思,降级或是回家吃自己任由上官做主。
齐谨之远赴西南不足三年,上任乌蒙知府尚不足一年,却赶上了吏部大考,真不好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对于齐谨之的政绩,顾伽罗是不担心的。
前些日子的括隐让乌蒙平添了良田和籍民,赋税和劳役全都得到了保障,府衙已经拟定出开辟新官道、设立驿站的计划,来年春耕结束就能动工;
卓筒井缓解了乌蒙的食盐问题,促进了山民下山,又让乌蒙的户籍册上添加了不少人口;
还有胡椒,今年虽是头一年,但收成良好,齐谨之只需将此事推广开来,来年乌蒙的赋税定会有一个极大的飞跃。
这些都是切切实实的政绩,任凭考核的主官再严苛,也要给出一个‘上品’的评语。
更不用说京里还有清河县主和妙真大师坐镇,吏部的主官们除非傻了、疯了,才会跟齐谨之过不去。
所以,今年吏部大考,齐谨之的考绩绝对不会差,还有可能得到圣人的嘉奖。
顾伽罗在意的是,齐谨之回京,她和孩子们要如何,是否要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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