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的话,看似说得客气,实则嘛,个中的味道就要自己去品味一二了。
玉雅和李婉儿得招呼了这些宾客中,身份与二人差不多的侧室小妾们,倒是一时之间也便忙碌了起来。毕竟,有一句说得好,这女人多了,和市场有得一拼。这不,一群的女人聚了一起,自然是说了说京城里的八卦。
玉雅在旁边听着,开口的时间并不太多。至多里,就是附合了几声。倒是偶尔间,玉雅注意到了李婉儿似乎挺长袖善舞的,与旁边的女眷们是得笑笑乐乐。这等本事让玉雅瞧着,只有得学习的份。
玉雅很清楚,比起李婉儿从小就在娘家里,学会儿的交际来说。玉雅可是差了不知道多少筹。毕竟,每一个时代,自有每一个时代的规距。玉雅喜欢的东西,至少,是前一世喜欢的东西,实在是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
而到这一个时代后,玉雅的生活圈子是更加的狭窄了。与女眷们说话时,玉雅倒不好聊了她的养儿经,毕竟,这在场的女眷,玉雅可不知道哪些有生育,哪些又没有?
小妾们的日子,就是争宠,再争宠。玉雅讲着育儿经的话,十有八九会给人当成了炫耀。所以,本着不拉了仇恨值,玉雅觉得还是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啊。
多说多出错,少说少出错嘛。
更何况,这个时代女眷的闺阁乐趣,玉雅会的也不多。便是那手女红,也至多就是能瞧瞧,比起绣娘们的好技艺,玉雅可是差得太远了。实在想想,若以这个时代的女子而言,玉雅还真没什么优点?
也许在心里,玉雅也是有一些压抑的。毕竟,除了对着儿女时,玉雅找不到太多的自在感觉。可这个时代便是这样,女子在一方院子里,呼吸不到外面的空气。外面是什么样?
玉雅知道的,就是曾经她初来时,那个小山村。那个她给沉了河的地方。那里,似乎除了贫穷,还是贫穷。而其它的,她被杨氏救了后的庄户里,也是除了一些草屋外,似乎没有再多痕迹了。
在进了杨府后,再从杨府到了寿宁侯府里,玉雅觉得不过是从一个院子,再到一个更大的院子罢了。
这个时代的真面相,玉雅生活里,永远见到的都是狭窄的一面罢了。所以,玉雅也没来没有认为,她就是这一个世界的主角,至多,玉雅能当的,就是她自己人生的主角。不管别人如何想,玉雅在最初,为了她的轻狂付出了代价后,她就被生活已经琢磨的胆小了。
每一步,每一步,玉雅都是走得再小心不过。
“玉妹妹,姐姐瞧你坐了那儿,怎么不说子话?”这时候,李婉儿是突然望着玉雅,提了此话道。这话,自然是把在场女眷的目光,移到了玉雅的身上。玉雅收回了思绪,打起了精神应付起面前的场面子,笑道:“姐姐们都说得好,我是好些不懂的。这不是怕说错了,惹了姐姐们笑话。干脆,就是听姐姐们给我讲讲里面的奥|妙。也省得,将来我别闹了笑话。”
听着玉雅这么一说后,坐了玉雅身边的女眷,是笑道:“可不,这玉宜人说得话,就是这么个理儿。我啊,也是听着李宜人讲得好,跟玉宜人一样,不敢多了话呢。”
“徐恭人的话,妹妹哪敢当。倒是徐恭人是咱们一群女眷里领头羊,更得给大家伙讲讲才对。”这时候,李婉儿是笑脸盈盈的说了此话道。打从李婉儿的嘴里,玉雅倒是听出来了,她身边坐着的还是一位正四品的恭人啊。当然,这个徐恭人的身份,玉雅也是猜测了出来。
毕竟,京城里的女眷,再加上这一次是寿宁侯府庶出二姑娘司马萱儿的抓周满岁生辰宴会。这再是热闹的举办了,以寿宁侯府的规呀,至多请的也不会是朝臣的大臣们。而是宗室里的亲眷们。
宗室里的亲眷,来来回回就那么些走得近些的。对于这位徐恭人,算是走得不太近的,玉雅自然也是看过那沈嬷嬷给的名单,倒是对上了号,知道面前这位是荣亲王的侧室,正四品的恭人徐氏。
“李宜人嘴巧,我是一个嘴笨,罢了罢了,还是听听诸位姐妹们一起说说吧。可不能让咱们这儿,冷了场啊。”徐恭人是笑着回了此话道。见此徐恭人这么说后,李婉儿就是搭了话,然后,众人又是说说笑笑起来。
倒是玉雅是小声的对徐恭人说了话,道:“谢谢徐姐姐解了围。”
“玉妹妹都叫了声姐姐,这做姐姐哪能不帮一回忙。”徐恭人是这般笑道。玉雅听着这么一说后,倒是乐了起来,道:“可乐得添个姐姐呢。就怕姐姐嫌了妹妹,是个尽讨了麻烦的。”
徐恭人听着玉雅这么说后,就是捂嘴笑了笑,回道:“是吗?这会儿人多,要不,咱们到院子里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