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那萱姐儿未来的婆婆,这是得了重病。大夫看过了,说是药效也没法子回了天。瞧着,再是拖下去,也不过近几月的日子。”那简姨娘是提了实话道。玉雅听着这般说后,是点了一下头,问道:“莫不成,张家还敢让咱们侯府的姑娘,嫁过去冲喜不成吗?”
玉雅是真觉得,这婆母病了,就更不应该让司马萱儿嫁过去。那嫁过去,也是有些跌了份,这在婆家未必是一件好事。
简姨娘听着玉雅这般说后,是点了点头,回道:“妹妹也是这想的,这张家有些看清了萱姐儿啊。只是……妹妹更担心,这万一张太太真是撑不住了。这一守孝的话,就得三年了。”
玉雅听着简姨娘这般说,就是忙道:“那就守,萱姐儿就是三年后,也才十四岁,年纪小着呢。更何况,这真是嫁过去,那是让萱姐儿吃着亏,这是让侯府也跟着跌了份。简妹妹,这事情你可不能糊涂了。”
若是前一世,玉雅倒不太明白这些个俗礼。可真来了这一世后,玉雅倒是清楚。这冲喜的新娘,压根儿就是各矮了人一结不提,更何况,这冲得好,那还叫一个好。你若是嫁去了,那病重的拖不下去了,把而翘了辫子,那不是惹了麻烦上身吗?
一般重贵些的人家,就不会乐意让宝贝的女儿吃了亏,这是嫁去冲喜了。
“玉姐姐,我心中可不是也有些不乐意嘛。只是萱姐儿那里……”简姨娘有些为难的样子。玉雅瞧着这样,倒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人家母女之间的事情,她是不好插了嘴。
“简妹妹,这事情姐姐不好讲了什么。你啊,总得为萱姐儿多想想,你们是母女,母女之间哪有说不通的话呢。”玉雅是忙道了此话道。简姨娘听后,就是苦笑了一下。
实则,简姨娘心中可有数,这女儿司马萱儿别瞧着人文静着,这主意却叫一个定啊。这若真是拿了主意,这孩子就是一个回了头的样子。
玉雅和简姨娘是说了一些话后,二人便是转了话题,简姨娘就是笑道:“少夫人这是回娘家,想来,世子爷也是跟着去。这世子爷夫妻二人,真是恩爱。瞧着,也是玉姐姐为人好,倒是一个好婆母啊。多少嫁女儿的亲娘,那都是盼着玉姐姐这等婆母。”
玉雅听着简姨娘的吹捧,就是笑了笑,道:“我啊,就是将心比心,想着晴姐儿将来也会出嫁,就盼望将来晴姐儿在夫家的日子,能过得平安开心。”
这不,一想到了女儿晴姐儿,也会为人媳。玉雅对于长子司马秀对媳妇心疼时,那等心酸的劲头,也是降低了不少。
想一想,玉雅觉得她都会想,媳妇娶进门,儿子跟媳妇是亲过了娘啊。这等酸酸感,更不用说,她的女儿晴儿将来嫁了人,再是依着这个时代的规距。玉雅每每想一想,一宿就得睡个不安稳了。
“有玉姐姐心疼三姑娘,还有世子爷和伯爵爷这两个亲哥哥给撑腰。玉姐姐还不放心啊,三姑娘将来,那必会是后背硬着。在哪等婆家,可都不敢让人小瞧的。”简姨娘继续奉程了话道。
玉雅听着这话后,忙是摆手道:“就盼着如简妹妹的话一样。”
倒是这话后,玉雅是迟疑了一下,又道:“简妹妹,我句真心话,秀哥儿也是瞧着萱姐儿长大的。更别提了,稷哥儿也是萱姐儿的亲弟弟。这瞧着,萱姐儿在婆家如何?不管是简妹妹关心,那秀哥儿和稷哥儿、晴姐儿,都是一样在意的。”
“他们兄妹之间,就都是侯爷的孩子。谁人小瞧了他们一人,那就是小瞧了寿宁侯府和文嘉伯爵府。简妹妹,这话,我对你这般说,就是对萱姐儿,也是一样这般说。”玉雅这般说话,倒也是真的。
毕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这司马萱儿若是过得不好,想来玉雅觉得她的儿女,也同样是脸上无光啊。毕竟,这个时代,可最是重视了家族。
“玉姐姐……您这话,妹妹听着,就是知道您和大少爷、二少爷、三姑娘,都是在意了萱姐儿的。”简姨娘是脸色动了动,挺感激的样子。
玉雅不在意简姨娘的感激,有几分真,又或是几分假,她是说了她的意思,道:“简妹妹,不管如何?我跟你一样,也是盼着萱姐儿过得好。那样的话,孩子们知道了,也是高兴的。都是司马氏的子孙,侯爷知道了,也定然欣喜他们的兄妹感情好。”
简姨娘听着玉雅这话后,忙是点了头,回道:“嗯,便是玉姐姐这话。”
当然,简姨娘也同样是拿定了主意,还得跟女儿萱姐儿谈一谈。那张家的婚事,定然不能这般应了。若说原来简姨娘有些关心则乱,那么,现在的简姨娘倒真是想清楚了。便是推辞了这一门亲事,也定然不能让萱姐儿的婆家,是真小瞧了萱姐儿。
毕竟,这还没嫁的姑娘呢,这都敢给了颜色。那若是真嫁过去了,岂不是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