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此时,寿宁侯司马锦是让侍候的人,都是退了出去。然后,他是望着沈伊人,说道:“本侯把府中诸事,是交给了老大。夫人看,府内的内宅事,可是依然由老大媳妇管着?”
说是寻问,实则,寿宁侯司马锦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思。沈伊人听着这话,自然是回道:“依侯爷之意吧,我正好回路时,赶得急了些。人有些不舒服,倒想歇一歇,好好调养了身子骨。”沈伊人是借着台阶下了,寿宁侯司马锦也是不在多了话。
夫妻二人倒是此时相顾有些无言了。寿宁侯司马锦也不耐这等气氛,就是起了身,道:“既然夫人不舒服,便是好好休养吧。”话罢,寿宁侯司马锦是离开了元景园。然后,余下了沈伊人是坐了屋里。
等着沈嬷嬷进了屋里时,就是瞧着夫人沈伊人还是坐了那里。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沈嬷嬷是关心的问了话道。沈伊人是道:“还是如何?嬷嬷,这梧桐园都是翻了天了。往后,咱们元景园怕是低到了尘埃里。嬷嬷瞧着吧,我再是退让,亦是无用。这一回,侯爷已经了话,让把管了内宅的权力,也是要让给那刚嫁了府里没多久的余氏……”
沈伊人脸色不好看,沈嬷嬷是叹道:“夫人,侯爷把内宅的权力给了余氏,总好过给了梧桐园的玉氏。好歹,那余氏也是您的媳妇。您是侯府的嫡母,便是……便是宫里的未来天子,您也是嫡母。”
沈嬷嬷劝了此话后,沈伊人良久未语。
显德五年的八月初二日,便是司马稷的登基之日。
再一次穿上了明皇色的龙袍,司马稷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心里,总有一声的叹息,是不出来啊。不过,这是大喜的日子,司马稷不多了话,他觉得他更多的还是在前一世的遗憾,而心底堵着吧。
所以,在换上了龙袍和帝冕之时,他又是恢复了平静。透过了琉珠,司马稷是坐上了帝撵,从他的寝宫之中,前往了奉天殿。
“起驾……”小太监唱了话。
自有力士抬起了帝撵,平坦不曾动摇的帝撵之上,司马稷望着一路行来的宫墙碧瓦,他的眼中情绪,还是未曾透露了半分。他扶着帝撵上的龙纹雕刻,心中在思量着一些事情。等着他收回思绪之时,也是小太监的唱话之声,扰醒了他。
在下了帝撵的那一刻,司马稷完全抛开了脑中的思绪,这一刻,他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走进了奉天殿。
“圣上驾临……”小太监的话唱起,这个声音是一道传过了一道,由宫门里的小黄门,唱响了整个奉天殿,以及皇宫。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步一步的走进了奉天殿,司马稷瞧见了那满殿的文武大臣们如同风吹倒的稻浪一翻,全部伏下了身。这一刻,他只看得见,那些朝天冠的高高立起。司马稷继续向前走,等他走到了云台前时,他望风了那高高在上的龙椅。
此时,侍于他身后的太监,只是恭敬的从云台的两边,侍立着。
而司马稷则是独自一人,走向了正中央那条通往云台的上龙椅的龙刻台阶。这一步一步,他在通往了大晋天下的权柄,攀上了那独一无二的至尊之位。
一步一步,司马稷走得不快,亦是不慢。整个奉天殿很安静,只有他那一声一声的脚步踏声。
直到他走过了云台的台阶,走到了那一把龙椅前,司马稷转身,一下子坐了上去。他感觉到了,还是熟悉的样子,熟悉的那种滋味啊。
若论前一世,这一把龙椅,给前一世的“司马秀”的感觉,是硬梆梆的,没有一丝的柔软,没有一丝的舒服。
那么,这一世的司马稷,则是爱上了这坐在了龙椅上的滋味。这不是软榻,这是帝王之位,这是帝王的权利所在。这龙椅坐上去,让司马稷觉得,他再合适不过了。不不需要舒服与否,龙椅应该张显的是帝王的威严,应该是天子的显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