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见罗锦言目光迷离,正盘算她是不是还没睡醒,罗锦言却已回过神来,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道:“我可能有了,你别走行吗?”
秦珏是顺毛驴,威胁他,或者硬来,他肯定不答应,只能软磨了。
秦珏飞快地算算日子,自从那天放纵,至今也不过两天而已,两天你就有了?
可是不能揭穿。
“惜惜,你放心,我不是武将,不用冲锋陷阵,一定能毫未伤回来见你。”
“我要你在京城陪着我,我要你陪着......”罗锦言坐起身来,抱着秦珏的腰,不松手,就是不松手。
秦珏受宠若惊,惜惜与他两情相悦,但却从不会像小孩子似的使性子,这次是怎么了?
是不是那天告诉她刀海和巩无极的事,让她害怕了?
惜惜不是胆小的女子,她冷静自信,岂会吓成这样?
再说,以前马市案和河南水灾,他也是这样去了,她非但不怕,还想跟着一起去,怎么现在却怕了?
就这么一会儿,秦珏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但却不得其解。
其实就连罗锦言自己也不明白,她为何担心至此。
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一旦秦珏出了家门,就要递折子了。
更加让她忐忑的是,前世的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进宫,对于这些事也只限于过后知道而已,至于秦珏有无参与其中,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前世她的眼睛里只有后宫的那点事,疏忽了太多太多。
“上次斥侯的那件事,我现在依然心有余悸,还有你说的那个叫观棋的和尚,我总觉得那人让我不踏实,你看这样好不好,你先让人查查观棋的底细,然后再考虑递不递折子。”
罗锦言嘴里说着,两条手臂却没有松开,一直紧紧抱着秦珏的腰身。
且,她还在床上,秦珏坐在床边,她要抱着他的腰,就只能覆下身子,脸蛋不偏不倚贴到秦珏身上某处地方,即使是这种时候,秦珏还是有反应了。
他强忍着,想把罗锦言推开,可是又舍不得用力,只好咬着牙,任由她抱着他的腰蹭来蹭去。
这小东西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这时外面传来豫哥儿的声音:“爹没走,抱。”
这下更尴尬了,刚才丫鬟们都看到秦珏换了官服,也就是说,是可以让豫哥儿进来的。
豫哥儿跑进来,果然没人拦着,且,自从那天在书房之后,豫哥儿在明远堂里就是畅通无阻了。
他人小鬼大,不让他进去,他会叫帮手。
还会告状。
更会哭。
秦珏只好向罗锦言递个眼神,小没良心的,你害苦我了。
罗锦言终于松开他的腰,却还在嘟哝:“你不要去,你去了我会害怕,豫哥儿和元姐儿也会害怕。”
说话间,豫哥儿已经跑到他们面前,抱着秦珏的腿脆生生地喊着:“爹爹。”
秦珏把他抱到床上,他揽着罗锦言的脖子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