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会试放榜,秦瑛是第三十二名,秦家的一个旁支秦抟考得最好,第七名,此次会试公取一百五十名,秦家另外两名子弟则如秦烨等人另外两人则都在百名之外,与殿试无缘。
秦瑛兴冲冲来找秦珏,秦珏难得的留他在明远堂用饭,秦珈闻讯也带着傅蕾过来,加上与秦瑛一起来的何氏,男一桌女一桌。
豫哥儿被叫过去,和父亲、叔父们一起用饭,回来后对元姐儿说个不停。
“爹爹让我喝酒了”,然后咂咂嘴,“我不怕辣。”
罗锦言闻着他嘴里确有酒味,吓了一跳,问过秦珏才知道,是用筷子沾了酒给他舔了舔。
正在专心拆九连环的元姐儿听到秦珏的话,笑嘻嘻地对豫哥儿说:“吹牛。”
罗锦言忍俊不已,也不知元姐儿从哪儿听来的,还会说吹牛了。
元姐儿的话明显增多了,基本上每个月都会说上一两句。
但是第二天,何氏就来找罗锦言,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又没有想法子消肿。
罗锦言忙让小丫鬟煮了鸡蛋过来,给她消肿。
何氏眼泪又涌上来了:“我这算什么,三爷,三爷......”
罗锦言见了,屏退身边服侍的,问道:“二叔父打三叔了?”
没有丫鬟服侍,何氏拿着鸡蛋敷着眼睛滚来滚去,闻言放下鸡蛋,带着哭腔说道:“三爷看榜回来很高兴,告诉公公时,公公也没说什么,可是三爷带着我从明远堂回去后,就见公公书房里抬出个丫鬟,是平时给公公伺候笔墨的文竹......”
“我让嬷嬷去看了,文竹的嘴里的牙被打落了好几颗,曾经在婆婆屋里服侍,三爷见了很生气,就去找公公理论,被公公用砚台砸破了头。”
罗锦言吓了一跳,忙问道:“怎么样?三叔伤得重吗?”
砚台不是杯子,砸到头上,不只是磕破那么简单,秦瑛下个月还要参加殿试。
“三爷当时就晕过去了,四姐和我闻讯过去时,听到公公说,说......”
何氏虽然心直口快,可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罗锦言面无表情:“他是不是说三叔考得不好,比不上大爷?还说三爷随了吴氏?”
何氏点头:“四姐听了就把我往外推,可我又怎会没有听到呢?”
“那三叔的伤可好些了?”罗锦言问道,如果秦瑛伤得很重,何氏也就顾不上来和她说这些了。
“请了御医来看过,总算没有大碍,可是头上的伤口要小心一点,免得到时殿试时不能脱痂。”
罗锦言松了口气,忽然问道:“三爷是不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