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子刚刚站在门口，悠闲地打量着门外的送学队伍时，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肆无忌惮地响起。那是一个穿戴有点小土豪味的男人，看上去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的味道。而此时他所打招呼的，则是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

“唉！可不是嘛！这次中考挥失常，没考好啊！”

那个老李声音有点落寞，对于那个小土豪的咋呼似是有点儿不习惯，淡淡地回答道。

“啥失常？你没听说过有一大批人因为铅笔有毛病，没考好的事儿吗？”

小土豪摇头晃脑地提高嗓门儿说着，立时引来了一大群人围了过来，还有许多家长虽然没走过来，却是竖起耳朵倾听着。

“嗯，我们就是一个。”

老李淡漠地回答了一句，脸上的失落更为明显了，这事儿着谁都高兴不起来啊！尤其他家的孩子平时成绩很不错的，这回真是没想到的霉运！

“我擦，还真是啊！”

小土豪的声音更响了，一惊一咋的，高声议论了起来。

“我说老李，我就知道你家儿子考不上一中，必有缘故，就凭你家那儿子，平时都是前几十名的成绩，怎么会考不上呢？这就对了！这回吃这笔的亏的，据我所知可是有好多个呢！不过你也不能这么丧气呀！你得找啊！据我所知，一中借读马上就要操持了，我有个朋友都得到领导批条儿了！”

小土豪说的兴致勃勃，听得周围的家长和学生们眼中放光。

是啊，二中的名声太臭了，谁不想躲的远远的啊！现在这些二中的新生家长们，怕是有近一半的人，在为进一中借读而努力着呢，只是上面的政策一变再变，借读的口子总是不放，大家盼的心中焦急啊！此时听到这个似是有些本事的小土豪如此说，一些人的心中开始激动了起来，甚至有的人，已是拿出了手机，急急忙忙地拨起电话问询起来。

“考哪儿是哪儿吧？你以为我不想找借读吗？”

那位老李被小土豪如此刺激，原本不易流露于外的脾气却是再难压制了，脸色难看地加入了议论之中。

“我也听说了，这回进一中借读，至少得副县才有名额呢，而且只有一百五十个名额，这个数儿看似多，可是在找的人太多太多了！估计把省市领导们的需求满足后，咱本县能剩下的名额，都达不到一半了！”

老李摇头叹息着，声音中虽以落寞无奈为主，却隐隐地充满了无限的恨意。

“别灰心啊！你儿子本就不是这儿能容下的，你甘心让孩子在这儿上废了？不管怎样，你也得找嘛，别舍不得花钱，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啊！”

小土豪高声鼓励着，其实他与这位老李的关系也就止于稍熟而已，连交情都算不上有，此时之所以鼓励，就是因为一颗想要炫耀的心，想要宣布一下儿，自己有多本事呢！

“你儿子找好了？”

终于，老李问到了点子上，问得小土豪兴高采烈。

“嗯，算是吧，其实只要找对了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也没你想像中那么难，昨晚我找的人就透露给我了，这几天的事儿，晚不了。”

小土豪故意装起了低调，不过那语气之上，却是越来越傲，因为此言一出，有太多太多羡慕的目光投向了他，这种被人关注，真的是太爽了！

“我说，二中真的有那么差吗？”

忽然，在小土豪的大笑之中，一位看起来很是朴实的中年人挤进头来，他的衣服很普通，看上去，应该是小村子里出来的，的确，他对教育局势一点儿也不懂，孩子能考上二中，他就觉得很不错了，毕竟他自己连初中都没毕业，可是肿么听这些人一直在讲二中如何不好呢？于是，他再也忍不住好奇，挤进身来询问。

“我擦，那只是一个差字能形容的吗？”

小土豪撇撇嘴，趾高气扬地道：“这二中里的学生，抽烟喝酒，打架搞对象的，占了大多数，就算你家孩子再老实再好，能不受影响吗？再说了，哪个班都是没几个听讲的，老师再好也没心情去教啊！在这儿，纯是混日子，能得个高中毕业证就不错了，每年里能考上本科的才多少人？”

看来这位小土豪对二中的形势了解的倒是挺多，而围在周围的家长们，更是有一些人认同地点起头来，这更让那些不明白的家长心慌了！

而此时，门口的这群二中的保安们，却是只能装聋作哑般，不得不四顾它处，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沉得可怕，一种极度的羞辱，一时间，令他们抬不起头来。

“心里难受吧？”

这些议论，胖子当然听得清清楚楚，他微微一笑，笑意中透着一种亲切，对身旁一个小保安轻声问道。

“难受！”

小保安听到胖子问询，连挺直了腰板儿，强打精神，却是语气里总有一丝的精气神儿。而其它的几名保安，看到新来的楚校长找自己一个弟兄说话，也是纷纷地围拢了过来，想听听领导如何吩咐。不过等他们到了近前，听到那位小保安的回答时，每个人的脸上，那失落羞辱的神色，更是浓上了几分！

“有什么可难受的？这些只是过去嘛！”

胖子拍了拍小保安的肩，一句话，令所有保安同是心中一震！

是啊！这些都是过去啊！现在咱的新校长来了，只是短短几天时间，咱二中的变化就是翻天覆地啊！他们在门外议论啥？不知道咱二中换了天吗？还当咱是原来的二中吗？这群人，太无知啦！

保安们纷纷在心中安慰着自己，无形之中，那种失落之意便迅速地淡化了下去。而此时，胖子的另一句话，更是令他们心中一动，立时震奋莫名！

“开门，让他们长长见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