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是公平的,这是毋庸置疑的。
淮阴侯向来提倡公平、公正、公开,就连帐中悬挂的都是“天下为公”的草书。
凭实力赢取的比赛,所以500两黄金的奖金陆四肯定要收下。
公私要分明。
一码归一码。
“这次输了不要紧,下次努力,机会是平等的,咱这个侯爷可没和你们甩赖。”
赢得比赛的淮阴侯爷高兴之余又请众位参赛将领喝酒,饭后更是以这五百两黄金为赌本同一众将领搏杀了两个时辰,直闹腾到半夜方才散了。
真正的是丝毫没有架子,也是真正的与众同乐。
只是,众将散后陆四并未歇着,而是叫来陈不平。
“观察得如何?”
陆四端起茶碗呡了一口,这回喝的不是碎茶沫子,而是缴获自刘泽清的上等黄山毛尖。
陈不平拱手道:“张国柱、虞绍勋、毛得林、柏永馥四人赌品较好,黄中色、耿神功、张士仪、詹世勋等赌品较差。”
陆四笑了笑,道:“具体说说。”
陈不平正待细说,却见侯爷突然脸色大变,然后快步冲出帐外呕吐起来。
“呃...唔...”
将胃中的饭菜连同酒水一同吐出来后,陆四这才觉得脑袋好多了些,不禁奇怪今儿这酒怎么后劲这么足,都过了两个时辰还能作出来。
酒这东西,看来得少碰啊。
陆四下意识的就要拿袖子抹嘴,旁边却递来了一块热毛巾。
“齐宝你倒是...”
陆四刚要夸齐宝有长进,却现边上站着的竟是一个约摸二十多岁,长得颇有姿色的女子。从这女子的饰来看,显然是出嫁的妇人,而非待字闺中的姑娘。
“你是?”
陆四惊讶,一边拿毛巾擦脸一边打量这女子。
“民女高英,是齐将军叫民女侍侯侯爷的。”女子的声音很小,显是有些害怕面前这位年轻的大顺侯爷。
“齐将军?”
陆四纳了闷了,抬眼就看到齐宝站在不远处朝这边瞄着,手一招对方忙硬着头皮过来。
“怎么回事?”
陆四有些生气,不是生气自个的马夫兼伙夫外加贴身保镖的齐宝摇身一变成了齐将军,而是气这个家伙竟敢背着领导自做安排。
“都督,您先别生气,这事我准备跟您说的,可您军务太忙...”生怕挨训的齐宝忙将情况说了。
原来那天他奉命将刘泽清抢来的女子送回家中,可这些女子却没一个愿意回家的。
一开始齐宝以为她们是无家可归,仔细问了之后才晓得这些女子不是无家可归,而是因为名节身子皆失,害怕夫家不纳不敢回去。
陆四愣了一下,摇了摇头:“纵是夫家不纳,父母总不会不纳吧。”
“都督有所不知,”
陈不平上前替齐宝说起原因来,这些女子都是山东人,而山东这边因为曲阜孔庙的缘故所以百姓对礼教这一块看得很重,平日家中办宴都讲究头席、次席,长辈晚辈也是礼数分明,对女子名节看得尤重。
所以对于那些妻子被抢走的男人而言,重新接受失了贞节的妻子,就算他们本人心里没有疙瘩,可亲朋好友、邻居们也会在背后指指点点。而那些女子的父母纵是再爱女儿,也要顾虑儿孙名誉。
“强行送她们回去,恐怕会有父(夫)逼女(妻)死的人伦惨剧,所以齐宝同我便自作主张将她们先留在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