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植?
广远同义良都愣住,那押解的营官胡大柱也是呆住,因为他们都不懂啥叫人工植。
“此人给鞑子上书剃,要咱们汉人都把头剃了,变成跟他们满洲人一样的老鼠尾巴,那咱们就反其道行之,给他全身上下遍插毛。”
陆四解释了一下什么叫人工植,他这位大顺第三代闯王别的本事有,专业治秃方面也是有经验的。
“老爷,用什么给这狗汉奸植?”
广远懂是懂,可技术上却犯难。
“去找两头猪来,刮下猪毛,”
陆四朝那已经瘫软的孙之獬一指,“在这家伙身上割上几千刀,把猪毛一根根的给我插进去。”
行营参军贾汉复过来禀事的时候,便看到一个脑袋光秃的家伙正被一帮军士按着在身上用小刀开口,然后边上放了两大筐猪毛,一边开口一边将猪毛往小口子里塞。
闯王他侄孙还找了针线,只要口子猪毛插满,就立即拿针连皮带肉穿过,一一缝合。
贾汉复看的头大肉麻,实是不知生了什么事。
“胶侯有事?”
陆四兴致很高,看的津津有味。他这人,不怕落下什么凶名恶名,正所谓哪个太祖不杀人。
况且,他并没有杀孙之獬,只是替这家伙人工植而矣。
孙之獬疼得都说不出话来,浑身被扒得精光,到处都是血,好在伤口开的不深。
疼是疼,真不要命。
“闯王,高杰报称...”
贾汉复将高杰的奏报递上,陆四接过看了一眼,是高杰打的耿仲明小报告,说这位前满洲的怀顺王俘获了两白旗鞑兵118人,但一没有下令处死这些鞑兵,二也没有上报,同从前收留逃人一样俱留在军中。
陆四合上奏本,微微沉吟,道:“传话给耿仲明。”
贾汉复忙凝神倾听。
“自古,降者抚之以示恩,抗者杀之以示惩。如此,则人皆感恩畏死求生而来归矣,然今闻尔将阵获之人抚而不杀,此事甚不合理。究何原因,报上于我知。”
贾汉复记下之后,当场将闯王所言重复一遍,确认无误即命人记录以行营专用帖本书写快马送往耿仲明部。
后贾汉复又道第六镇现奉命往滦州挺进,将与先期进驻的第二镇、自山海关方向的第六镇李成栋部、李延宗部合围滦州。
“滦州为满洲两黄、两红聚集之地,披甲之兵不足五千,其余近二十万众,现退不可入北京,出不可至关外,俨然绝地,职以为可使人劝降。”
陆四认为可以,复道:“带话于满洲哲哲、布木布泰并代善、济尔哈朗等,尔等被围城中,无所逃避,止因爱新觉罗一族作恶,遂致无罪众人同陷死地。今大军围城,筑墙掘濠,使城内人不能逸出,尔等一不能战,二不能逃,三不能食,一昧顽抗,激我凶气,必用红夷火炮攻破,届时城中人等尽行诛戮,实为可惜。若能归降,福临不失一安乐公,太后不失锦衣玉食,以下诸王贝勒性命亦可保全,岂不美哉?”
说完,那边孙之獬又惨嚎一句,却是脑袋上开始被开口,胸前已是密布猪毛。
陆四厌恶,又道:“华夏衣冠自古定制,便是胡元亦不得改。满洲若举族归降,今中外一家,君犹父也,民犹子也;父子一体,岂可违异?当衣冠尽遵我国制度,若不蓄,终属二心。有头无辫,有辫无头,三思,三思,再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