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欺负我,大兄,你快教训她——”
“大兄,怎么来的这么慢!”
“阿妹,等回家了到村里去买个箱子,再定做个大门弄把锁!”马跃明似乎心情极差对着马跃悠一吩咐,便将天麻往竹篮里捡,等竹篮满了拎着竹篮往家走,一句废话都没有的样子,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马跃悠看看天色还早继续挖,心里想着可能家里出事了,米面她都藏起来了,唯一没处藏的只有被褥和黑罐子,莫不是有些人连那都看得上眼?
“阿姐!”听到阿弟带着哭腔的轻唤,马跃悠惶惶的将他揽进怀里,仔细的安慰着:“阿弟没事,大兄可能走得急了,等回家阿姐给阿弟做好吃的。”
“阿姐,我只要你和大兄。”浓浓的鼻音从怀里传来,马跃悠哗啦眼泪下来,都道是小儿无知,岂不知他们最是敏感。
“大兄你刚刚见了,阿姐就好好地在这里陪着阿弟,阿弟不担心了,好不好?”马跃悠轻轻拍着阿弟的小肩膀,心里暗暗想着,等回家了定要在庄子里破口大骂一番才好。
马跃明一共往家里搬了四回天麻,马跃悠才抱着阿弟一起往家里走,她有些忐忑不知道家里什么情况了现在,也不敢问深怕刺痛了大兄敏感神经。
还好,黑罐子东倒西歪,贵在没破还能用,垒砌的火垒子被人推倒了,被褥上面有几个大小不一明显的脚印子,看得出来是一群人所为。
“哪个天杀了的贱种,扎地边子的王八,将我家糟蹋成这样了,有本事你给老娘站出来,让老娘瞧瞧你的能耐……要是再不管好自家的崽子,哪天被我抓到,我定将他的粉给倒了,让你们全家断子绝孙!”
马跃悠将所学的全部脏话,夹着哭腔朝着对面庄子骂将过去,拉拉杂杂的尽是些难听话,只骂得对面大人听不下去,只骂得自己嗓子差点全哑说不出一句话。
“这个马跃悠简直是个泼妇,你听听,这还是姑娘家呢,就这么恶毒,以后谁家娶了还了得了!”听着小女娃泼妇骂街,在水泉边淘菜的几个妇人脸色通红,指指点点的。
“人家就是个逃难的,要我说庄里的有些人也太缺德了,连人家孩子土里刨的食都惦记着,就应该这样骂,断子绝孙了才好呢!”玉淑来跳水,见着这几个妇人中有最喜欢拿别人东西的王婆子婆媳两个,便知道马跃悠家里遭遇了什么,直接道。
“玉淑婶子好!”站在一边听着她们议论的马跃悠,听到玉淑的话扯起一个苦笑问了一声好,王婆子婆媳便夹着尾巴逃也似的走了。
“跃悠,有什么给婶子说,婶子先给你家赊账,以后有钱了再给我便是!”玉淑也没看到马跃悠在,这下看见了笑着便道。
“谢谢婶子,我想买个大门,不知道谁家的便宜耐用!”马跃悠直接道,他们那边地方幸亏挨着山崖,只要老远的在窄的地方安个大门上个大锁,不怕粉身碎骨的你就来偷东西好了,这也是他们三兄妹商量后的结果。
“许昌林老爹刚刚进门,你赶紧去问问,他做的东西结实耐用,镇上的许多大户都喜欢找他做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