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何出此言?今日的事情父亲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是二婶主动开口要分家,我和父亲只不过是应和大家的意思分家而已,如今在分家的过程中遇到了麻烦事儿,自然是要一起解决才是,你看三婶婶就未曾要走的意思,既然是分家自然要三方都在才算公平不是么?”
夏清歌说完话后瞟向夏子恒阴郁的脸,玩笑道:“三妹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为何说道丢失的这笔巨额钱财,二叔就急着走呢?”
夏子恒怒瞪夏清歌,终于暴跳如雷,“一派胡言,我夏子恒何时怕过什么?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小小丫头便学的如此蛇蝎心肠,黑白颠倒,也不知长大后会成个什么妖孽,难怪当年慈恩大师非要将你送去西郊,如今看来,有你的一日这国公府就难以安宁。”
他这句怒喝瞬间点燃了夏子清最不远碰触的底线,而夏清歌在听到他这句讥讽后也暗自吸了一口气,方才平复心中的怒意。
“二弟一个年过半百的大人,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不显得你太不知分寸了么?”夏子清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扶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扶手上传出一阵木杆折裂的声响。
“今日这家不分也要分,既然要分家谁都别想离开半步。”夏子清彻底冷下脸来,言语之间满是隐忍不住的怒意。
事已至此,夏子恒也懒得在继续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夏老夫人已经瘫痪在床,如今正是他二房开始反击的时候,“哼,既然大家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还等什么?大哥不是打算让梁姨娘说出真相么?我倒是要听听,这屋里的人究竟谁是那心存歹念之人。”夏子恒气愤的回身坐回位置上,一旁的二夫人、黄姨娘也纷纷面色不悦的坐了下来。
“说什么做什么看这情形全部都是你们大房说了算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些人别有用心特意安排这么一场戏来污蔑人的呢。”二夫人声音也不由放冷,比平日尖锐许多,冷冷的撇了夏清歌和夏子清父女二人一眼。
夏清歌面色平静,而夏子清却抬眼看向夏清歌,见她面色如常,心里也放心不少。
夏子清从夏清歌脸上转移开来,低头注视着梁姨娘,双目清冷,隐约之间带着风雨欲来的狂怒,却唯独不见丝毫的情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那笔银两究竟何如何从了?”
梁姨娘在夏子恒这么一闹的时间段,终于冷静了下来,她抬眼对上夏子清,随即在转过脸看向夏子恒,犹豫片刻之后开口道:“妾身真的不知那笔银两的下落,老爷如果要责罚妾身,妾身甘愿受罚。”
说完话,梁姨娘仿佛心灰意冷一般,紧紧闭上眼睛,身体更是无力的瘫软下去,又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
“娘……”夏瑜涵惊呼一声,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询问她,她怎么能认罪呢?如果她认罪了那接下来她们设计好的一切该如何进行,最主要的是,她想要彻底改变命运还要指望她呢,她怎么就这般认罪了?那她怎么办?
思及此处,夏瑜涵心里无比怨恨。
夏子清眼神危险的眯起,“你确定?”
梁姨娘听到这道浑厚而微怒的声音,睁开眼直视着夏子清,随即点头道:“妾身十分确定。”
她像是受了什么胁迫一般,颤抖的抬眼看向夏清歌,无比悲怜的祈求道:“大小姐就饶恕妾身吧,妾身知道从前自己做下许多错事,可自从妾身去庵堂参禅古佛之后就真的洗心革面了,如今您让妾身来当众污蔑二老爷一家子,妾身真的是做不出来啊。”
“你休要血口喷人,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污蔑你,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今日竟然还有脸来污蔑大小姐。”瑞珠见梁姨娘反咬夏清歌,气愤的从椅子上站立起来,颤颤巍巍的朝着梁姨娘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