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棋二人的神色,陈月盈再无起初的镇定,额头不断向外冒出细汗,而黄衣女子却从始至终的从容淡定。
“看来陈小姐不是这黄衣女子的对手。”夏霜霜担心的道。
杨子伊点头赞同,“不错,这黄衣女子胆敢如此猖狂必然是有备而来!”
慕容逸淡然的朝阁楼下望了一眼,饶有兴致的继续品茶,倒是一旁的九皇子一脸兴致盈然的观看着下面的棋局。
云峥仔细审视了一番那位黄衣女子,在回头对上一旁的夏清歌,而后者也在全神贯注的观看楼下情况,他心里微微产生一抹异样,刚才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位长得像清歌的女子就是身着黄衣,而台上的女子,虽然面上带着薄纱,可她的形态身形和清歌都十分相似,难道真的只是他的幻觉?
此时,台上的局面已经僵持了很久,最后陈月盈低低叹息一声,将手中迟迟未曾下的白子重新放入棋钵之中,“月盈技不如人,这一局月盈输了。”
黄衣女子微微一笑,“小姐承让了!”
虽然输了,可陈月盈面色十分坦然,“下一局乃是弹琴,下棋时小姐让我先下,现在就由小姐你先弹奏吧!”
黄衣女子点了点头,走到琴架之前,稍微平复了心境之后,缓缓抬手在琴弦上开始弹奏。
一首《卧龙吟》缓缓而出,众人被这一阵透着悠远沧桑之感的琴音所吸引的同时不免惊讶,一位柔弱女子,为何会选择这首激励战争,精忠报国的曲子?
琴音内透露出阴谋,诡辩兵法,国仇家恨,悲壮激荡之感,琴音通透绵长,时而悲哀默默,时而震撼悠扬,将一曲精忠报国,匡扶正义的《卧龙吟》弹奏的淋漓尽致,仿佛赋予了灵魂,让人紧随她的琴声身灵其境一般。
曲闭,众人仍沉醉其中。
陈月盈坐在琴架前,双手按在琴架之上,心思却早已经飞远,她听到这首曲子时已经明白,自己的技艺和这位黄衣女子比较起来实在相差甚远。
“姑娘好琴技,这局月盈不必在弹奏了,刚才月盈所得的《忘川》甘愿拱手相让。”
“多谢陈小姐。”
陈月盈一番举动让台下回过神来的百姓一阵惋惜,可在阁楼内的夏清歌却很是赞赏这位陈小姐,她心胸宽广,同时更知进退,如今甘愿放弃弹奏,虽然也是一种输局,可在外人看来,她却更像是一种欣赏和退让,这样的输要远远比弹奏之后在甘拜下风要强出许多。
黄衣女子微笑,看向一旁早已经傻了眼的国子监朱院士,“既然刚才和陈小姐比的是棋琴二项,剩下的书画就由另外一位魁主迎战吧!”
她这番言论虽猖狂,却也无不彰显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事实,这时,台下的百姓也都相信她有这个资本。
朱院士气的脸色发黑,他真是没想到突然闯出来的疯丫头竟然这么厉害,如果他不让诸葛诚出场的话,只怕不止白鹿书院的人会嘲笑他,连整个天朝百姓都会对嘲笑他国子监。
“好,玉书,你来和这位姑娘比试一番吧!”说完话,朱院士恨不得能用眼睛狠狠的将面前的黄衣女子给瞪没了,而黄衣女子却仍旧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
“哼!”朱院士气愤的冷哼一声,转身怒气冲冲的转回座位之上,此时白鹿书院的张院士却一改先前的铁黑模样,笑颜相迎的道:“看来这天下才人不一定就会出现在国子监啊!朱院士,你说待会是你的爱徒诸葛诚胜还是这黄衣少女赢?”
朱院士冷冷撇了张院士一眼,“自然是玉书赢了,他可是诸葛家族的人。”
张院士朝黄衣女子看去,意味深长,带着不气死朱院士誓不罢休的决心道:“我倒是觉得这黄衣女子更胜一筹,呵呵,朱院士别瞪我啊,赶紧看比赛吧!”
二人一番斗嘴的空档,比试也正式开始。
二人率先比拼的是书法。诸葛诚心知此女绝非泛泛之辈,在落笔之时十分用心,丝毫不敢有所怠慢。
而黄衣女子则站在另外一边,随手拿起毛笔沾染了墨汁后思索片刻,便落笔成篇。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二人先后停笔。
司仪将二人的作品拿出给各位书法大家评判,一阵商议之后,得出了结果。
“第一局的成绩出来了。”司仪走到台前,朝着在此的所有人朗声道:“诸葛少爷力透纸背、笔精墨妙,而这位姑娘的字迹则犹如龙伸蠖屈、鸾翔凤翥,此等功夫早已可自成一派,连再坐的几位书法大家都连连称赞,敬佩不已。所以,这一局,这位姑娘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