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白猫咆哮一声,如山崩海啸,震的高空中的擎天鹤一怔,它瞬间变身大白猫,加速在已经炸裂来的雷火中急速奔跑,身上那层火焰般的云雾自动将所有的火焰隔绝在外,然后向着十几米高的云辰奋力一跃,用它宽阔的背部把云辰像个炮弹一样顶飞了出去。
然后下坠的白猫看到,云辰松开的左手指又并拢了,并向下竖起了大拇指,于是白猫得意了,它做对了,那意味着以后可以无止境的…理直气壮的…摇着尾巴咧着牙索要蛇胆了。
于是当水潭中胆大者,在一波雷火过后,刚探出头时,看到的是一只冲天而降的巨大白猫,还有紧撵着白猫落下的火团,以及火团上方飘飞而下的血雨,却没有云辰的身影。白猫叫大灵儿,那说明它不是一般的灵光,在他快要落地时,瞬间变成了一尺长的小猫,一头钻进了水里,还没沉下去,就被云静一把捞在了手里。
上方空中的十几个骑着龙鹤的剑巫,在降下一波雷火后,还未来得及念第二波雷火的咒语,就被领的‘自爆’震惊了,令接着,震惊接踵而至,一个人,从下方如一只利箭般,纵起了五十米高度,并超越了他们的高度。
云辰所需要的就是白猫把他送到一个他所需要的高度,而后在他的体内元力没有耗尽前,他就能一直停留在那个高度。
“不好,散开。”一个剑巫及时反应过来,他们这十几只擎天鹤,全部聚集在三十米范围内,这是一个剑修的剑气杀伤范围啊
待十几个剑巫慌张的催动座下擎天鹤,准备散开时,云辰上冲之力已经告竭,反倒处在剑巫头上十米处的云辰,全身糊着淤泥如一个泥人般缓慢旋转下降的同时,又是三声剑鸣,第四层的分气术下,十六道剑气以他喂中心,接连向下迸射了三次,在他全力施展下,距离达到了匪夷所思的三十米,也就是说,完全笼罩了以他为中心的六十米范。
反应快的剑巫,已经侧身躲到了擎天鹤的身侧,借用座驾的身体阻挡了云辰的剑气,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剑巫都有这么快的反应的,至少有八名剑巫,在云辰对剑气超强控制下,被射杀,其中有一半当场从擎天鹤上栽倒下去,不管有没有死,这麽高掉下去,就是掉在水里也会被摔的没命。
余下的六名剑巫,拼命的催动擎天鹤,瞬间拉开距离向着外围飞去并拔高身体,重新聚集在一起,开始念动法咒,准备把还滞留在高空的云辰轰杀。
云辰在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笑意,事实已经证明过,剑巫的咒法永远快不过剑修的剑气。“彬”的一声,倾城再出,云辰后仰着望着已经飞到他斜上方的六只擎天鹤,十六道剑气迸射而出,穿透高空中飘渺的云雾,在二十米外汇聚一处,然后如一颗流星,切入其中一只慌忙躲避的擎天鹤腹部。
“嘭”一声闷响,擎天鹤相对柔软的下腹,炸开了一道两尺长的血口,擎天鹤连哀号都来不及出一声,就带着背上的剑巫,像一只巨大的断线风筝般,一起向下栽落。
倾城一出,摧枯拉朽
“四十米剑气杀伤距离?他是剑尊么?”剩下的剑巫一见云辰能隔着四十米的距离轻易射杀一只擎天鹤,已经彻底慌了神,转瞬间就以折损大半的她们,拼命催动着座下擎天鹤,向着西北方逃窜而去,他们脸上的厚重的油彩,以无法掩饰着犹如噩梦般瞬间带来的恐惧。
这就是云辰想要的效果,在施展了一次绝对速度和两记倾城,以及三次第四层的分气术后,他体内的元力刚好耗尽,如果逃窜的剑巫敢回头看一眼的话,在他们心中那个骑着擎天鹤也无法战胜的剑修,此刻正极其狼狈的向下翻滚坠落,哪还有他先前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白猫再次变身大白猫,昂着头在沼泽上奔跑着,呆云辰降落到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后,才一纵而起,把云辰牢牢的托在背上,而后带着他一起坠落,速度已经降下了不少。
云辰艰难的抓住白猫颈部的茸毛,向它竖起了大拇指,“以后所有的胆囊都是你的,如果我和你都摔不死的话。”
白猫笑了,马上变成了小猫。
“狗日的。”云辰气的大骂。
云雪云静从下方的水潭中旋转而起,云静接住了云辰,云雪接住了白猫。
当大多数人一口气憋完,从水潭里探出头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如若不是天空还持续向下飘着无数凌乱的白羽,如若不是已经漂浮在黑色水面上同伴的残肢断腿,恐怕很多人都会认为刚才只是一个梦魇。
只不过,这是一场真实的梦魇,这场梦魇让下方十几个黑水潭变成了红水谭,散的不再是恶臭,而是浓郁的血腥气。
来袭的十五个骑着擎天鹤的剑巫,当场命丧十人,其中击杀擎天鹤一只,第一只擎天鹤虽然也中了霸道无匹的倾城剑气,但是因为剑气未在它体内炸裂,而是穿透它的身体袭杀了骑乘在他身上那个领头指挥的剑巫,侥幸捡的一命,跟着剩下的擎天鹤一起向着西方逃去。
很多人用难于自信的眼光看着躺在云静在怀里恢复元力的云辰,纷纷在心中喃喃自问,“是他么,他一个人打败了来袭的一整个编队骑着十五只擎天鹤的剑巫。
云雾,雷火,以及那一刻的恐惧,没有让她们看清那转瞬即逝的过程,结果却以呈现在她们的眼前。
揣测过后,众人纷纷开始在水潭中找寻同伴,那遍地的浮尸,让她们根本没有心情来庆祝这可以载入史诗的胜利,瘴毒加上突如其来的雷火洗礼,能活下来的人有多少,这时还是一个未知数。
“红绳姐姐…”霓裳一声有气无力的悲戚叫唤,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云辰心中莫名一痛,艰难的回头,看着六道满脸悲伤的从水潭中抱起已经被污水洗尽了身上黑泥的红绳,她的左臂费力的勾着六道的脖子,露出了上面缠绕的一圈红绳,她的右臂…整条右臂已经齐根消失不见了。
云辰闭上了眼睛,却又被迫马上睁开。
“云涛云涛!”另一边的水潭边,传来了云林云长悲戚的叫唤,那个被云辰一剑杀傻的六指峰马云涛,被雷火炸的整个下半身消失不见,苍白的脸上已经毫无生机。
一声声这样那样的呼唤不时的从各处传来,就好像一把把利剑反复刺着云辰的心脏,他曾经许诺过的,他会带着她们走出开阳关,而现在,他却令他们早早命丧在荷泽,是他纵然挣扎的拼尽全力,也无力去改变早已定好的宿命么?
云辰在云静的搀扶下,走到六道的身边,气息奄奄的红绳用力勾住六道的脖子,挣扎的抬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六道俯到红参的嘴边,一向冷面的红绳苍白的脸上隐现了一抹绯红,用一抹羞涩笑意隐藏了脸上的痛苦,轻声吐出几个字,在六道边点头边落泪,在霓裳拼命往红绳的伤口倒着药粉时,红绳脸上的笑意连同那抹绯红已经凝固,那左手,依然执着的勾着六道的脖子,似乎到死也不愿松开。
云辰转过了头,所有人都转过了头,霓裳哭的撕心裂肺,如若不是红绳用身体替她挡住了一团雷火,现在躺在那里的就是她霓裳了。
六道解开红绳左臂上的红绳,一圈圈的缠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抱着红绳,坐看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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