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仙山,海浪掩迹。尘外之地,云霞藏貌。置身纷争外的雨卷楼,自宗岩禄主归来之后,今朝见紫雷劈闪,轰鸣击向巍然山门。
玉清修士列阵以待。对曾经的师兄,悬壶子此刻略感陌生。但在为一方,海蟾尊此刻却是,
“无岁不征吞八荒,无战不胜握玄黄;御宇唯吾,天之骄雄。”
“御宇天骄,那人骄横无理,战云界的尊荣绝不能任人践踏。”
魁梧雷影云中降下,战云精英紧随其后。前日骨断之痛锥心裂肺,裁令主面色铁青,指着面无表情的海蟾尊,无礼高喝:“交出厉族残党,吾尚可放你一命。”
“喔,如此猖狂,看来吾前回教训尚嫌不够。”
不屑回应质问,宗岩禄主看向御宇天骄,神情淡漠道:“战云界一而再,再而三扰我道门清净,是非与方丈雨卷楼开战不可?”
“是敌是友,在你们的选择。而我们的来意,裁令主已经坦白,乃是为了厉族。”
御宇天骄冷静应答,虽是骁勇也不愿意无故竖敌,“倘若你们之中无一人是来自厉族,吾自然会收兵。”
“呵,坏我道门清誉暂且不论。”
海蟾尊冷眼含藐,毫不留情一甩长袖,诘问道:“你们四处搜索厉元,想必与厉族之间,也存在相当瓜葛了?”
“是又如何?!”
裁令主神色不耐,自负傲然道:“区区战俘臣服吾界。他们的一切,理所应当也该属于战云界。”
“那厉族作乱苦境多年,想必你们同样知情了?”
“这……”
紧随其后的第二个问题,使得裁令主一时语塞。目中无人、狂妄自大,并不代表在苦境道门眼皮底下,还敢白目送死。
不过此时此刻,不曾否认便等同于默认。连同悬壶子在内的一众玉清修者,纷纷流露警惕厌恶之态。
如果厉族作乱与战云界有所牵扯,那战云界又有多少可能是良善之辈?
“诸位同道见证,战云界目中无人,更与厉祸牵扯甚深。海蟾尊忝为玉清三壶之一,为门派名誉、为个人清白,今日当场请战以正视听。”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紧紧占住道德制高点,海蟾尊手中金蟾浮空光化,道门名锋方圆百卉凛寒出鞘,大义凛然道:“你们口口声声吾与厉族有关,何不当场验证?!”
为求保险无误,御宇天骄此行专程派遣手下,请来了与贪秽同属厉族的冰无漪。然有剑布衣陪伴随行,尚未走出劫尘陨落之痛的水之厉,又岂会当真配合?
更有甚者,自厉族卷土重来直到覆灭,冰无漪与贪秽从来不曾蒙面,根本认不出已然蜕变道身的海蟾尊。事到临头,冰无漪仔细观察后,自然而然耸肩摇头:“没。反正战云界有办法监视厉族,不如让亲自确认吧。”
“哼,没用的贱民。”
“是啊,我可比不上某人离家就被打断手脚。”
“你?!”
“够了。”
冰无漪不留情面出声讽刺,引起裁令主怒火横生。但在众目睽睽之下,战云界也不愿多面树敌。而因裁令主嚣张跋扈,御宇天骄心知此刻骑虎难下,却也只能阔步昂,与海蟾尊正面相对。
“伤害吾界之人,御宇天骄候教。”
“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