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乃人之本性,夏树这副身躯虽不满15岁,充足的营养、良好的锻炼已让他具备了不逊于普通成年人的力量、体能和技巧。以王子的条件和魅力,夏树其实很容易享用懵懂少女、年轻少妇或成熟贵妇****的香艳,但理性思维战胜了原始欲望,他不愿在放纵中掏空自己的革命本钱,也不希望自己因为沉溺于酒池肉林而忘却了远大抱负,这才过着一种修行式的清淡生活。眼下闲着也是闲着,这些高级商店聘请的好歹都是长相标致、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来此光顾的也多是爱美的女性,夏树不介意让自己的眼睛开点小荤。
当然了,女人们看似汹涌的波涛未必都是“真家伙”。自文艺复兴时期以来,束胸衣已流行了六七百年,女人们将身体最柔软的部位禁锢其中,尤其在盛装场合,她们忍着痛苦勒紧束带,让袒露的胸脯青筋暴突,令腰肢变得跟杨柳一样纤细,以此为性感美点。时常出入于高级宴会场合,夏树对此已有一定的审美疲劳,所以通过镜面天花板从上往下看时,他更乐于从女士们的鼻梁判断她们的容貌属于何种类型,娇俏、端庄或是大众美女。
此时正值午后,在店内挑选衣物的客人并不多,夏树的视线最终落在一对看起来准备离开的母女身上之所以判断她们属于母女关系,主要是她们色、衣型乃至轮廓都很相似。母亲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少妇,穿着浅薰衣草色的曳尾长裙,金色秀挽成优雅髻形,女儿的年纪应和露易丝相仿,一头漂亮金色卷,穿着略带灰色的露肩白裙,此时虽然还只有微微隆起的小胸脯,但和少妇颇为相似的俊秀五官和玉润肤色预示着她迟早会成为一个美丽迷人的女性。
因为是倒过来的视觉,夏树乍一开始并没觉得什么,但多看了几眼,他忽然感到两人有些眼熟,这坐起来转过头一看:嚯!世界还真小啊!
作为希尔公爵的儿媳、希尔准将的妻子、夏洛特的母亲,年轻的希尔夫人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夏洛特。希尔则遗传了母亲的优点,瓜子脸、大眼睛、俏鼻梁、薄嘴唇,未及豆蔻就已散出迷人气息,且自己的母亲一样,她脸上少有笑容,俨然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
看到这对母女,夏树连忙从沙上起身,前方正好是一面穿衣镜,他顺手捋了捋头、整了整衣领,镜中少年有着一头巧克力色自然卷的短和布拉德。皮特的脸型(当然了,即便不出意外,皮特先生也要在58年后才会来到这个世界),宽平的面颊和大腮帮子让他看起来有超乎同龄人的刚毅与坚韧,线条柔和的下巴不像多数欧洲人那样外翘,而是形成了圆润的钝锥形,淡蓝色的清澈双眸则令他拥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的高贵气质。通常到了这个年龄,男孩们的喉结渐渐突起,胡须也陆续钻破坚硬的皮肤稀疏生长,而眼前这个大男孩上唇和下颌也确实有刮胡刀仔细刮过的迹象。年轻的肌肤本该稚嫩细滑,不过,他从脸庞到脖根都呈现出长期日晒的健康色泽,而下颌的正下方刻意留了一小缕“被遗忘”胡渣,这种修饰悄然描绘着稳重中蕴含张扬的青春个性。
在这个崇尚武力的梦幻时代,仿军服款式的套装是男孩们的挚爱。它们通常拥有硬质立领,上面用金线绣成橡叶状的花饰或穗边,胸前的双排扣金光闪闪、神气十足,马裤配上锃亮的皮靴,再系上一条留有武器扣环的宽条皮带,绝对让少年们英姿勃、神采四溢。夏树终究不是一个满脑袋懵懂幻想的大男孩,他为自己挑选的服装显现出一种稳重而不老成、尊贵但不傲慢的格调。在春日的伦敦街头漫步,他穿了一件棕褐色的中款外套,样式介乎礼服和军装之间,斜开襟,双层设计,纽扣悉数置于内层,正面洁净无物,仅在右胸位置以金线绣出象徵着荣耀、力量和不屈意志的橡树叶图形,下身则是一条大腿宽松、小腿收紧的浅棕色马裤,搭配一双黑色中帮皮靴。
从镜中看见夏洛特母女已至近处,夏树不急不慢地逆时针转身,午后的阳光正好穿过玻璃门照在他的右半身。
“噢,尊敬的希尔夫人、希尔小姐,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们。呃……还记得在下吗?”说话时,夏树始终将友善的微笑挂在脸上。
“您是……啊我的上帝,您是德国的约阿希姆王子!”惊讶之处,希尔夫人以手掩面。
对于希尔夫人的反应,夏树并不怎么在意,他专注地观察着夏洛特。隔了大半年不见,“赫敏。格兰杰”已从《哈利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里可爱小萝莉蜕变成为《哈利波特与火焰杯》里的俏丽小巫女。只是,看着夏洛特一脸平静地轻曳裙摆微微下蹲,对自己做了一个正式而生分的女士礼,夏树心里不免感到好奇:她怎能对自己这样一个钻石级的年轻王子完全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