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基诺面颊上的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将军在这方面果然是个行家,但结果如何还未可知呢!要是我赢了呢?”
格雷茨卡中将当即回应道:“我用一箱顶级的丹纳曼雪茄下注,押美国舰队至少击沉日本联合舰队一半的航空母舰。”
“既然是公开下注,那么我出一箱1937年的勃艮第葡萄酒,押美国舰队完胜。”法国派驻同盟国舰队联合参谋部的代表维森特上校不嫌事大的掺和进来。
霍夫曼拍手道:“酒已经够了,筵席就由我来提供。如果亚基诺上将赢了,尽管开庆祝酒会好了,但如果是我们其他人赢了,亚基诺将军不但要到场,还要跟我们每人喝上一杯,如何?”
亚基诺却高傲地昂着头:“若是日本人在这场海战中惨败,诸位真有心情开怀畅饮?想想看,要是美国人一下子就达成了战略目的,把菲律宾重新控制在自己手里,他们很快就会跟日本达成停战协议,美国人没必要继续向欧洲国家采购飞机、舰艇、火炮以及弹药,没必要继续增加贷款,没必要寻求军事援助,那样的话我们有什么可高兴的?”
众人一下子被这个推论扪得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格雷茨卡中将声道:“亚基诺将军高见,我们确实没必要为美国人的胜利太过欣喜,而且我一贯认为美国人此战不会赢得太轻松,是吧瑟尔克上校?”
爱尔兰海军上校斯蒂芬-瑟尔克是众多德爱混血儿中的一员,他出生于德国汉堡,并在那里接受了初等教育,15岁那年才跟随家人迁居爱尔兰,后来加入爱尔兰海军,并曾在德国基尔海军学院进行了长达两年的进修深造。无论从哪个层面来讲,他跟德国海军都有着不解的渊源,因而当格雷茨卡将军把话题丢给自己的时候,他非常从容地笑了笑:“南菲律宾海之战,日本海军三艘主力航母被击伤,如果我们当时多出动几架k-43t实施高空轰炸,那么日本海军有可能彻底损失其中一到两艘航母,而问题在于我们能够自行高空轰炸任务的飞行员太少,高精度的特种航空炸弹数量极其有限,这实在是太可惜了!”
瑟尔克这轻描淡写的一说,在座的也就明白了这背后暗藏的门道。爱尔兰派遣舰艇飞机协助美国海军作战延续了自1937年以来的传统,此举有效增强了美军战力,丰富了美军战术,但同时也给西方同盟国操纵战争进程留下了空间。以德国和爱尔兰的铁杆关系,如果没有得到了德国高层的认可甚至是授意为之,爱尔兰怎会大张旗鼓地充当国际雇佣兵?
听罢,亚基诺吁了口气,苦笑道:“这么说来,我的那些酒是输定了?”
瑟尔克不作言语,而是将目光投向格雷茨卡中将。
格雷茨卡慢吞吞地走到了亚基诺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倒未必!据说……日本海军战前从某个欧洲国家紧急购置了一批昂贵的特种航空鱼雷,如果日本海军已经拿到这批鱼雷并且投入实战,这些鱼雷的性能又如情报所述,联合舰队不是没有可能翻盘。”
亚基诺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了常态:“不知您所说的特种航空鱼雷,是磁性自导还是声控自导?好像有消息说,早在年初的时候爱尔兰海军就向美国人交付了这两种足以打破海战传统的新式鱼雷,它们大概已经被美国海军投入到实战当中了吧?让我感到疑惑的是,同盟国阵营之外的国家都能够大批量订购,为何同盟国家反而没有资格购买呢?”
瑟尔克不紧不慢地解释说:“不是没有资格,而是目前的产量太低,爱尔兰海军的需求尚且无法满足,按照国防部和海军技术委员会的要求,暂时还不能够对外出口。就我所知的情况,美国海军并未购得这两种鱼雷,之所以会有将军所说的传闻,估计是因为派往太平洋执行任务的爱尔兰舰艇携带了这两种鱼雷吧!”
对于这般牵强附会的解释,亚基诺只是冷哼一声,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