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态度实在强势,像个怒的小豹子,护着燕国尊严,护着佟颜玉两人。
国家尊严不容侵犯,无论国家还是个人,尊严比安全更为重要,比命运更有价值,每个正直的人都应该维护国家和自己尊严。
所以,宋起作诗污蔑燕国,便是在污蔑他,污蔑在场全部燕国人,这是任何有志之士,都无法容忍的事情。
“林枫!”看着林枫,看着他身后的佟颜玉两人,宋起忽然咆哮,冲着林枫大叫。
“怎么,你咬我啊!”林枫面不改色,目光直视着宋起,丝毫没有退缩。
这一刻,一个国家君王,一个大国王爷,谁退缩,谁就败了,国家随之受辱。
现场气氛剑拔弩张,充满火药味,台上主持的简烨,快步走上来,笑呵呵道:“燕帝,王爷,今日诗会,以文为诗,以诗会友,两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简烨对林枫过往如雷贯耳,了如指掌,今日会见,起初亦觉的言过其实,谣言不可信,但林枫作诗明志,特别后面那句今日你骂我,欺我,辱我,谤我,贱我,损我,笑我,轻我······我忍你,让你,避你,耐你,敬你,不再理你!再过几年,我且看你!更是表达了卧薪尝胆,不屈不挠的决心。
至此,他总算明白,为何女帝时常忧心燕国崛起,认为林枫是比赵柯更有雄心壮志的君王,先前言行,完全证明女帝预料。
宋起闻言,轻哼一声,挥袖怒坐,简烨态度,代表皇姐意思,五国伐宋之前,尚不能与林枫彻底撕破脸皮。
林枫亦笑不露齿,平和道:“简大夫言之有理,以文为诗,以诗会友,我林枫来参加诗会,就是来交友。”
他可以不把宋起放在眼里,却不能不给简烨面子,对方是文人,兵家弟子,又是女帝谋臣,代表宋国。既然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僵,他也不会把事情闹僵。
此时兵家席位中,简玉彥起身,轻道:“简师兄所言不错,今日以诗会友,燕帝心高志远,忧国忧民,乃我辈楷模,玉彦不才,也赋诗一,赠与燕帝。
瘦笔寒灯描飞影,狂涛怒海舞蛟龙,且寄肝胆随风醉,浣花煮剑洗浮生,踏船痛饮三江月,登顶高呼五岳风,雄鸡长啼天破晓,春雷万顷洒峥嵘。”
言毕,简玉彥缓步走到林枫身边,望着简烨道:“简师兄乃兵家贤才,既已为效力,玉彦不敢厚颜无耻与简师兄相争,若燕帝不嫌弃,玉彦愿为燕帝效犬马之劳,鞠躬尽瘁,助陛下完成宏愿。”
“我楚夫晏也愿助燕帝一臂之力。”旁边楚夫晏亦上前,站在简玉彦身边,朝着林枫道。
两人先后表态,林枫虽为高清状况,却也不会拒之门外,笑盈盈道:“两位皆是举世贤才,林枫有幸得之,荣幸之至。”
简玉彦,楚夫晏先后有了施展抱负之处,楚夫晏斜着眸子,看向季玄述说,道:“季师兄,咱们四人,墨家沁雪不参与国事,今我与玉彦为燕帝效力,你攻城器械制作方面,有神鬼之才,何不也投入燕国,一展所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宋国神机营有诸多杂家大师,那里才是我施展抱负的地方。”季玄述拒绝了楚夫晏要求,道:“况且,你我之间向来不和,同入燕国,恐怕来日有多纷争。”
四人中,除梦沁雪长久南湖外,余下三人来南湖,皆为寻求贤明之主,施展心中抱负,三人在选择上,各有主意。楚夫晏听闻燕国变法,来南湖,便是为投奔燕国。
简玉彦,起初向往北赵,准备入北赵一展所长,奈何北赵近两月形势复杂,便停留在南湖,谁知诗会上偶遇林枫,着实被林枫志向震撼,便打消去北赵之心,转投燕国。
季玄述则对宋国向往已久,宋国乃诸侯列国中,唯一与杂家神交,在攻城器械方面有弥足长远进步的国家,且宋国巨富,有足够钱粮打造攻城器械,再说了,宋国上下,欣欣向荣,近虽有小麻烦,在他看来,却不足为虑。
楚夫晏微微摇头,这家伙太喜欢计较了,笑道:“既然季师兄心有所属,夫晏便不勉为其难了。只待日后有时间,大家再相聚。”
“极是。”
旁边心中恼怒,静观其变的宋起,察觉楚夫晏,简玉彦效力燕国,心中越怒火,已暗下决心,诗会之后,必须对两人斩草除根,即使得罪兵,法两家,也在所不惜。
燕国强大,对宋国极其不利。
不过,在听到季玄述的话时,心中怒火微微平息,起身走向季玄述,语气平和的道:“季兄,慧眼识珠,宋国定会成为你崛起之地。”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