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晋军像惊慌失措的群羊,被燕军生生驱赶进河阳城内,至少,当前情况在燕军眼里就是毫无悬念的胜利。
白易生策马横冲,气势如虹率先冲进城内,对仓皇逃窜地晋军紧追不舍,既然大军进入河阳城了,想逃,就是白日做梦。
燕军苦苦进攻两月,今天终于攻破河阳城,连日来努力,总算没有白费,攻取河阳城余下四城被从中央切割开来,接下来要攻破四城,简直易如反掌。
何况,青阳城几乎已经是囊中之物,取它如探囊取物,白易生不免有点自我膨胀了。
大军进入河阳城,不仅白易生自我膨胀了,所有燕军都有种扬眉吐气的滋味,拿下来河阳城,隆林郡内,再也没有谁可阻挡燕军前进的步伐了。
在隆林郡近三个月内的大战,基本要完美收官了。
然而,晋军落荒逃入河阳城内,不仅没有变的颓废,惊慌,相反变的斗志昂扬,与燕军展开激烈战斗,单单在晋阳城主干街道上,就与燕军生五次袭击,可不知不觉中,晋军抵抗的人员,数量越来越少了。
侯然入城,迅速与大军脱离,率领三名晋军潜藏在暗处,看出十多万燕军冲进城内,准备夺城,心中不仅大喜。
河阳城虽大,可经过河阳城八万守军共同努力,除了西门少数地方极少放火料,油料外,城内简直像油库,一点火星,就能够把河阳城付之一炬。
为增大燕军伤亡,尽管火油珍贵又稀少,晋军依然在短时间内筹集,征集乃至强行征收不少,火油,火料几乎布满大街小巷中。
侯然淡淡轻笑,心中悬着石头终于落地了,燕军,不可一世的燕军,今夜,将会是你们的末日。
确定,燕军全部入城,侯然藏在一所空无一人的院落内,耐心等待黑夜降临。
与此同时,晋军入河阳城,多次直面与燕军作战,先前还表现出誓死抵抗的情形,随着燕军渐渐全部入城,晋军稍稍抵抗,若察觉不敌,就迅速四散而逃,不久,就消失在空旷的城中。
这仗越大晋军越少,尽管燕军察觉有不少晋军在追击中,由东面逃出,可晋军消失速度实在太快,简直出乎意料。
侯铭封等人率军彻底占领河阳城,奈何城内空空如也,除了依然耸立的房屋,城内连条野狗也没有,空洞,宁静气氛,让人害怕,仿佛进入了荒山孤城,萧条凄凉森寒。
侯铭封详细探查过四面,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回到临时布下的中军大帐,与诸将汇合。
抬头望了眼大帐外天空,晚霞与孤鹜齐飞,白易生语气淡淡,身上毫无杀伐之气,道:“天色不早了,城内藏有不少晋军,天黑之前,必须全部歼灭,不然,这些人肯定趁着夜色杀出来,后患无穷。”
“白将军,城内窝藏的晋军不足为虑,我会率军掘地三尺,定把他们挖出来。”杨飞狠狠的道,神色不容怀疑。
然而,在场诸将皆明白,要在空旷城市中寻找潜藏的敌人,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
空空如也城池内,遇到的人,泾渭分明,不是燕军就是晋军,很容易识别。可问题在于城池不小,晋军又有意隐藏,想找出晋军无异于大海捞针。因此,杨飞掘地三尺的说法,有点夸张。
“咱们堵死四门,晋军插翅难逃,根本无需寻找,两日内,晋军没有口粮饮水自会出现,皆是伏杀即可。”阿史那不时望向四面,语气中,带着几分蛮横。
看着诸将信心满满的样子,侯铭封点点头,道:“好吧,老白,你与阿史那,杨飞率领七万军队守城,我与李奎带八万军队返回军营,目前大营仅有三万骑兵,若晋军偷袭,大将军恐难应付。”
中军倾巢而出,中军大营防范极弱,昨夜燕军袭击了晋军大营,歼灭晋军十万大军,若不幸晋军如法炮制,一夜努力,就彻底化为泡影了。
“嗯,老侯,你放心回去,河阳城内没有少晋军了,今夜就算想要里应外合,我会亲自率军将其歼灭。”白易生点点头,笑呵呵道。
河阳城,今夜将留下七万部队,晋军进城时最多万人,算上守城士兵,合计不过两万,先前被歼灭不少,又有不少人从东门逃出,眼前潜藏在河阳城的晋军并没有多少,根本不足为虑。
斜眼西下,乌鹊南飞,侯铭封率领八万骑兵,浩浩荡荡朝着燕军大营而去。
今日之战,燕军取得大胜利,夺下河阳城,燕军可把眼界放的更远点,开始筹划墨林郡的事情了,吞晋总算向着有利于燕国的方向现,侯铭封心里,不仅有点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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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天色黝黑,燕军除了少数士兵,还在坚持巡营外,余下骑兵早早安睡了,特别追随杨飞的部队,一夜未眠,白天有长途跋涉,多次与晋军激战,而今,已经疲惫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