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因素使然,林枭迅速率军在睢阳城下安营扎寨后,马上派出探子打探林枫消息,以及睢阳城内情况。然而,却收到来自宋军的警告。
起初,林枭率领三万燕军来到睢阳城下,确实有趁火打劫的想法,不料蒙阔竟派出副将曹坤来燕军大营,语气强硬霸道,命令式口吻要求燕军迅速撤离睢阳城百里之外,不然宋军宁可停止对睢阳城攻击,也要重创燕军。闻言,林枭暴怒,亲自出手教训了曹坤,让人把他丢出燕军大营。
林枭不清楚蒙阔与林枫撕破了脸皮,但骨子里厌恶宋军盛气凌人的做法,当初,燕国生死存亡之际,他十六岁时,敢挺身而出,率领燕军击败戎族。今经过数年战争磨练,无论军事素养,还是临战经验,又或者为人处事性格,得到极大提升,岂会惧怕蒙阔,惧怕宋军。
蒙阔觉得他率领三万燕军而来,不把林枭放在眼里,相反林枭心中还憋着怒火,别说十余万宋军了,即使宋军处于巅峰状态,有机械军团依仗,若敢造次,他会毫不犹豫率领麾下二十多万燕军,踏平宋军大营。
因急于夺下睢阳城,又担心引起梁军顽固抵抗,临行前,林枭简单率领三万人,带着阿史那与阿奎同行,扎特,卡蒙等将领率领二十万燕军,驻守距离睢阳城百里之处。
此刻,林枭不但没有听从蒙阔威胁撤离睢阳城,相反,开始与阿史那,阿奎两人部署军情,准备进击睢阳城。
林枭射着铁甲,明眸皓齿,双目威严,年纪轻轻,已经有几分名将风范。扫了眼阿史那与阿奎,开口问道:“阿史那,阿奎,谈谈你们的想法,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史那上前两步,朝着林枭轻声道:“将军,末将觉得进攻睢阳城之前,该先防备宋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将军暴打曹坤,难免会引起宋军怀恨,咱们进攻睢阳城大军在外,不得不防啊!”
宁得罪真小人,不得罪伪君子,蒙阔尽管不是伪君子,但是林枭暴打曹坤,无疑没把蒙阔放在眼里,也没有把宋军放在眼里,倘若燕军进击睢阳城获胜,宋军却在暗地里捣鬼,定然引起不必要烦恼。
林枭闻言思索片刻,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告诉扎特与卡蒙,大军前行五十里,密切监视宋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宋军有任何风吹草动,马上大军压境,必要时,全歼宋军!”
即使清楚陈宋燕三国结盟,目前还是利益共同体,然宋军敢威胁燕军,林枭不会做缩头乌龟。
“是!”阿史那领命,转身走出大帐,向守卫交代几句,才返回帅帐,清了清嗓子,神色恭敬向着林枭道:“睢阳城遭遇水患后,东面城墙损坏严重,东门又被宋军捣毁,即使加班加点修建,暂时尚未依然完成。
燕军进入睢阳城易如反掌,不会花费多少代价,然闯进梁宫怕有点困难!末将听说,梁宫之战时,梁帝亲自擂鼓助威,皇子柳俊熙作战勇敢,梁军处于绝境时,依然士气高涨,进击梁宫将军必须有十全把握,否则,咱们极有可能无功而返。”
林枭轻笑,双臂支撑在沙旁上,道:“睢阳城内,两万梁军,难以形成气候,当前对方仅仅占据地理优势,什么士气高涨,还不是困兽之斗,燕军进击梁宫,万万不能轻敌大意,却也不必忌惮梁军,阿史那,那日,你怎么闯进晋阳宫的?”
当初,燕军攻击晋阳城,阿史那率军像袭击晋阳宫,林枭记得对方未曾花费多少时间!当前,梁军战力远远超过晋军,柳文龙又非北辰穹,进击梁宫或许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能如法炮制。
阿史那不假思索的道:“当日,末将率领五千燕军,以箭雨压制晋军,又用火油火料焚烧晋阳宫宫门,半个时辰后,用攻城器械撞开了睢阳城!”
“嗯!进击梁宫,也采用这个方法吧!”林枭闻言,认为阿史那当初攻击晋阳宫的方法不错。
然而,阿奎却站出来,阻挡道:“将军,不久前,宋军进击梁宫的部队乃连弩营,梁军在宫墙上设防后,宋军连弩营却未能给对方造成伤害,相反,狼狈离开!后来末将派探子打听过,原来梁军拆掉了皇宫许多亭台楼阁,用木桩在宫墙上修建起城防,密不通风,箭雨很难伤到城墙上梁军。”
此时,林枭右手摸着下颚,陷入沉思中,阿奎说的没错,燕军连弩难与宋军连弩抵抗,连宋军依仗箭阵都未能攻克梁宫,燕军怕是更没有多少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