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儒不解,千军万马奔驰而来,肯定会造成震天动地声音。
偏偏眼前这支骑兵队伍来的突然,若不是两名燕军探子奔驰而来,他们肯定难以察觉身边竟有塞外骑兵出没。
“春末时节,草原碧草青青,郁郁葱葱,马蹄踩在上面,通常不会出声响。只会产生振动,另外,我们同样有骑兵存在,前行中,身上铁甲又出声响,所以,没有察觉附近有骑兵出没。”侯铭封目视前方,死死盯着边际线上的骑兵,向赵鸿儒解释道:“远处这支骑兵,在夕阳照耀下,看似强大,数量众多,多半依靠光线烘托,实则外强中干,不足为虑。
假若对方不知死活冲上来,我有把握让他们有来无回,留下大片尸体。
但是,根据探子沿途传回来的消息,塞外部落联军全部聚集在卧马平原,对我们行动依然蒙在鼓里,
此地,距离卧马平原有两日路程,在这个地方出现塞外骑兵,不得不防啊,我觉得,塞外部落可能得到消息,获悉我们进入草原,并且派兵南下,准备御敌于国门之外。
这般看来,我们不得不防啊,该是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了。”
侯铭封临战经验丰富,对东胡人也非常了解,眼前小股骑兵出现,他联想到许多事情,面色沉稳,吩咐道:“林石。迅速带领两千骑兵,救回两名探子,若对方骑兵反抗,争取一战全部歼灭。”
“将军放心!”林石领命,快速行动起来,瞬时,左翼冲出两千刀锋战士,像一道墨色黑水,朝着西面而去。
此刻,联军骑兵队伍中小将,亲眼目睹乌压压燕军出现在面前,迅速要求全军勒紧战马停止前行。
整支骑兵队伍,不光他内心惊恐,余下骑兵同样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他们遵循博尔赤建议,在草原寻找侯铭封军团,及清除影藏在各地的燕军探子。
岂料,追击燕军探子,竟然遭遇燕军部队,一时间,整个队伍迅速骚动起来,迟迟不敢继续东进追击两名燕军探子。
徘徊在原地,小将不敢前行,加之,瞧着不远处有支燕军小队冲击而来,小将不敢逗留,匆忙挥刀示意全军掉头撤离。
小将在军中地位不高,却能接触到许多军中将领,大概在对方口中了解,侯铭封率领燕军最精锐步骑闯入草原。
当年,他为小卒子时,曾经在塔丰王子麾下,驻扎在杀虎口,不料遭遇燕军袭击,数十万骑兵被燕军击溃俘虏,塔丰王子被生擒,阿木尔将军被杀,浑河三郡易手,他侥幸逃离。
从此之后,他内心对侯铭封,及燕军产生深深焦虑和忌惮。
东胡骑兵落荒而逃,使得抱着杀敌之心,准备战旗开得胜的林石,内心极其失望,带兵直追数百米,不能缩短双方距离,气的林石只骂塞外骑兵太熊,没有丁点草原人血性,无奈唯有护送两名探子折返回来。
骑兵归来,林石不爽的道:“将军,东胡人落荒而逃,太卑鄙了!”
侯铭封摆摆手,说道:“今日对方逃离,终究有一战的时候!”
林石狠狠甩刀,命令全军收队!
这时,侯铭封目光转移在两名探子身上,两名探子神色狼狈,浑身有不少箭伤,神情惊慌,显然探查情报时,被塞外骑兵忽然察觉,来不及逃离受了伤。
“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有大量塞外骑兵追击你们?”侯铭封双目打量两人询问,希望在两人口中了解些许东西。
营帐内,有沙盘,有地图,详细勾勒出草原地形图,但草原许多地方,对燕军而言,依旧有许多未解之谜,要了解草原具体情况,唯有探子源源不断传回消息。
探子喘着粗气,语气艰难的道:“将军,现在,草原上满是各部落成群结队探子,要深入卧马平原,打探塞外各部落消息非常困难,除非派人暗中将对方全部剿灭。”
闻言,侯铭封继续问道:“后面追击你们的小股骑兵来自何处,肯定不会是各地探子汇聚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