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刑伊柯虽然也惊慌,却依然身子贴在城墙中,穿梭在走道,命令士兵寻找机会抵抗。
察觉吴越蔡来支援的将领,一个个准备不战而逃,刑伊柯暗怒。
这些人临战脱逃,或许保住了性命,却肯定会引起全军恐慌,连死战到底的郑军,多半也会受到影响,使得局势越恶化。
狠狠瞪了眼胡惟跃三人,喝道:“候将军,韩将军,宋军乃吃人不透骨头的恶魔,此时,你们临战脱逃,下一刻,破城之后,宋军不会留下俘虏浪费粮食!”
一时间,沿着城墙缓缓移动的侯智雄,韩誉非停下脚步,扭头吃惊的望着刑伊柯,惊讶的道:“邢建军,你什么意思,莫非宋军杀俘虏?”
“屠城!”刑伊柯冷脸吐出两字,便不再言语。
宋军冷酷,弑杀,拼命死战,或许可给对方造成重创,若放弃防守,单单先前之战,五六万宋军战死石岩城下,又被大水淹没一两万人,宋起那厮,极有可能会屠城。
嘶!
侯智雄与韩誉非忍不住倒吸口凉气,恰巧一阵寒风吹来,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屠城?
宋军何时表现的这么粗暴,嗜血,强悍了?这还是数十年前,败在两军手里的部队吗,或者说,宋军水师与步兵战斗力不在一个档次。
瞬时,两人向往一眼,不敢临阵脱逃了!
胡惟跃内心越好奇,亦想留下来,瞧瞧宋军究竟有什么变化。
毕竟,宋越接壤,乱世中,肯定会生冲突,宋军强大了,越军肯定糟糕,所以,必须亲自了解宋军变化。
这场战争,从清晨,一直打到中午,石岩城城墙,终于出现耸动,许多墙垛直接被飞石填平不说,城墙中走道,早被飞石填平。
不管刑伊柯,还是胡惟跃,侯智雄,纷纷被宋军铺天盖地的飞石,逼得无处可躲,无奈之下,率领联军仓皇撤下城墙。
宋军投石部队实在太过霸道,在这个时代,投石车之强大,简直可与后世的火炮比你。
特别六七白架投石车,一字排成两行,抛出的飞石,几乎全方位覆盖了石岩城城墙,飞石爆出来的巨大威力,士兵被砸中,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岩石砌成的城墙,遭遇连续不断重击,许多地方亦出现耸动,脱落,甚至裂痕。
侯智雄抹了把额头冷汗,仓皇率领部队,站在城墙下,听着飞石撞击城墙,出的轰隆声音,忍不住道:“这群疯子,这哪是打仗,简直是去白白送死。”
他敢说,若宋军南下,南方诸侯部队,极少有力量阻挡宋军机械部队的石林箭雨,即使楚国的玄甲兵也未必可阻挡。
何况,石岩城乃城池中异类,坚固无比,在宋军猛攻下,都渐渐出现裂痕,南北方那些普通城墙,更是不必细说了。
“是啊,邢将军,宋军攻势这么猛,你当初怎么阻挡对方的?”胡惟跃问道,大家躲在城下,暂时避开宋军投石部队锋芒。
一会儿,宋军肯定要动攻击的,肯定会面临恶战,当前他需要守城方法。
“心中不惧,宋军便没有那么可怕!”刑伊柯斩钉截铁的道。
这时,城外,蒙阔不再耽搁,趁着联军全面撤下城墙,他迅速派出攻城塔,云梯,准备攻击夺城。
这次,夺下城墙控制权,便成功一半了,何况当前城墙上,多半不会有联军了,即使有联军,也是少数,在城中会生巷战,那也是陷阵营与连弩营的事情。
然而,就在宋军动大规模冲锋时,北面左翼之处,出现滚滚烟尘,隆隆马蹄声传来,不久,北面地区出现不少黑衣骑兵,好似站在地平线上一样。
瞬时,引起宋军惊慌,不晓得这支部队来自何方,意图何在。
但是不管怎样,在宋军准备攻城时,北面忽然出现骑兵部队,总让人提醒吊胆,隐隐不安。
可是,那些骑兵,长长一片,排列在地平线上,却没有继续南下,他也没有快速离开,徘徊在远方。
蒙阔察觉北方出现骑兵时,袁牧淳与宋起,两人也快速带着队伍赶过来。
几乎无需猜测,蒙阔便清楚,北面的骑兵,肯定来自燕国,不然,放眼北方诸侯,没有谁会拥有这么强悍的骑兵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