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突降天火,天地之间,在火光照耀下,亮如白昼。
看着军营内,不断落下的火团,惊慌失措宋军,李牧不敢大意。
他不清楚为何突降天火,这种离奇事儿,将领在南大营宋军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内心总有种隐隐不安。
好像一场大火,降临南大营,彻底摧毁军营。
何况,天空中,不仅有天火降临,还参杂燕军断箭,究竟天祸,还是人为,尚不可知。
不过,越是扑朔迷离,他越要平静,把祸端消除在萌芽。
贺柄章得令,抬头望向黑色苍穹,仍有火团箭雨将领,心中不免恐慌,生怕离奇事件中,有鬼魅作祟。
然身为军人,必须服从军令,不管天火降临,是否鬼魅作祟,他身为将军,都必须确保军营无碍。
咬咬牙,抽出战刀,攥在手中,克服心中恐慌,朗声向四面宋军喝道:“兄弟们,切勿惊慌,本部人马与本将灭火。”
余下四名中郎将,亦神情紧张,然乱军中,目睹贺柄章身影,及兵勇向贺柄章靠近。
狠狠摇头,打消心中恐慌,不管鬼魅作祟也好,神灵惩罚也罢,保护军营安危,乃要之本。
四名中郎将,齐齐攥着长刀,一边在军营内快速奔跑,一边快速召集本部混乱兵勇,向大营东西南北而去,确保大营不受袭击。
然而,火光降临,箭雨密落,南大营中火势更猛,在寒风中,,火势蔓延,像狂龙,欲张开血盆大口,吞没南大营。
军营中,各处马厩内战马,火焰来临时,全部受惊,嘶嘶马鸣,挣脱缰绳,在军营中狂奔。
偶尔遭遇箭矢袭击,战马狂,疾驰狂奔,东冲西撞,不少帐篷在战马狂奔时,被撞击破裂,纷纷倒塌。
许多前行中宋军,被战马撞击腾空,落地后,又被马蹄踩过,惨不忍睹。
宋军训练有素,在天灾人祸前,却不免遭受无妄之灾。
浩瀚天空中,黑暗苍穹下,千名燕军,依仗热气球行动,在茫茫天空中,显得异常渺小。
这支渺小力量,行动迅速,一边把火团抛下去,一边端起连弩射击,为地面宋军造成不小伤害。
次参与空中袭击,只需成功驾驶热气球,便不会遭遇敌军袭击,这种感觉让铁甲骑兵兴奋不已。
整支军队,全军气势高涨,进攻速度极快。
有兵勇伸出头,双手伏在围栏上,向地面宋军大营望去,在他们攻击下,地面军营虽在有秩序阻挡,但宋军照旧有几许慌乱。
加之军营内,胡乱狂奔的战马,使得攻击破坏性更强。
参与作战都统,看到宋军表现,心中有几许不满。
当初铁甲步兵战中,重创兵家,吴越联军,蜀军。他们在攻击中,仅仅造成宋军混乱,虽有伤亡,却不足以称之为重创。
领兵都统沉默稍许,转身对背后兵勇道:“示意兄弟们,改变方向,超北面宋军马营移动。”
他们携带火料极少,无法沉重打击宋军,纵然把全部火料投放下去,也无法重创宋军。
但是,转移军营北面,凭借箭雨火光,驱逐战马营内数以万计战马,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侍卫急忙掏出火把,在燃烧的火团上点燃,打出标记,向附近燕军示意。
夜风中,火焰呼呼燃烧,信号互相传递,悬浮在宋军大营上空热气球,快速向北方移动。
一路转移,箭雨不断,射杀下方匆匆集聚宋军。
帅帐前,百名宋军拔刀短弩,将李牧严密保护中央。
偶尔突降天火,百名宋军会迅速扑灭,保护李牧无恙。
这会儿,李牧抬头,凝望夜空,察觉火势越来越小,似乎向军营北方移动。
心绪紧张的李牧,不禁暗暗松口气。
照目前情况来看,空中降临的天火在逐渐消弱,不需要多少时间,可能全部熄灭。
军营内宋军,不必再遭受无妄之灾。
“推本将军回军帐。”危机渐渐解除,李牧放松下来。
旁边护卫闻声,走出两人,挪动轮椅,欲把李牧推回军帐。
这时,思绪刚平静的李牧,神态凝重,手掌拍在轮椅边上,惊叫道:“不好。”
闻声,推动轮椅的护卫急忙询问,道:“大将军,生什么事儿?”
李牧急道:“你迅速前往北方,提醒穆中郎,快速转移战马。”
依据天火攻击范围来看,先前多在进攻军营内帐篷,箭雨射杀惊慌宋军。
目前天火攻击强度减少,然而,是逐渐结束,还是转移北方,焚毁战马营,难以预料。
若为后者,危险程度,不敢想象。
护卫闻声,意识到问题紧迫性,不敢犹豫,快速前往马厩,策马向北面军营而去。
疾行千步,军营北方传来激烈,紧促,渗人战马嘶鸣声,好像孩子在哭啼。
一时,惊得护卫浑身冷汗,策马疾行中,抬头向北面望去,天空中天火,仿佛天际裂开,大团大团火焰,自空中降落。
像一条条火龙,自空中俯冲直下,钻进战马营中。
在阵阵战马悲鸣声中,突然地面传来隆隆马蹄声。
那声音宛如天崩,在军营中响起,其中参杂战马嘶鸣声。
偌大军营内,护卫看不到北方究竟有何变故,却深深意识到问题严重性,急忙策马掉头快速南下,欲向李牧汇报军营北方变故。
此刻,北面战马营内,数以万计战马在天火箭雨袭击中,受到惊吓后,彻底失控。
挣脱马缰,在天火与利箭逼迫下,齐头并进,顺势南下。
十余万战马疾行,宛如自山坡中蔓延下来的惊涛骇浪,破坏力巨大。
奔驰战马面前,帐篷,马防栅,及军械,无不被疯狂战马撞击,塌陷。
幕中郎召集宋军北上,欲镇守军营北方,确保军营无碍。
率军北上时,耳闻北方隆隆马蹄声,穆中郎瞬时吓得面如土色,误以为有燕军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