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内,气氛骤变,所有投降义军,目睹杜远谋,蓝名扬,郭破军三人情形,不禁大骇,惊呼燕军出尔反尔。
杜远谋暗杀蓝名扬,连眼睛也不眨下,缓缓抽出斩马刀,转身吩咐四面燕骑,肃清城内起义军。
临战前,皇上吩咐,斩杀所有义军,不留活口,免得留下祸根。
此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杜远谋斩杀蓝名扬,皆在之心皇命。
何况,大燕对背叛燕国之人,向来不会手下留情,不管从前燕国的李孟昶,柳乘风,还是眼前的义军,唯有杀无赦。
加之,蓝名扬性格两面三刀,墙头草随风倒,极不可靠,留他活口,保不齐还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汉城内,四面燕骑,听闻杜远谋命令,快速行动,高举战刀,策动战马,追逐义军,大开杀戒。
本该举行的投降仪式,演化为燕骑单方面屠杀,所有义军,忽然察觉战场形势骤变。
两名将领,眨眼中,被燕军将斩杀,变成冷冰冰尸体。
瞬时,心中对投靠燕军,抱有的所有希望,化为乌有。
他们摸不准燕军脉搏,猜不出对方究竟何意?
前一刻,与投降义军并肩作战,这一刻,城池攻破,逐步占领汉城,无需义军鞍前马后,就向义军举起屠刀。
“兄弟们,燕军卑鄙无耻,出尔反尔,跟他们拼了。”
左右是死,临死前,义军中,有人仅有血腥,被激出来,号令侥幸生还义军,与燕军近身搏击。
一时,陷入迷茫的义军,惊慌中匆匆聚集,三三两两形成防御,举刀御敌。
若料到被燕军屠杀,在凶险战况中,义军亦会拼尽全力,战至最后一人。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们背叛燕国,注定要为自己举动,付出惨重代价。
四面冲来燕骑,端起连弩,对联合御敌的义军,连连扣动连弩,疯狂射杀,密集箭雨,穿梭在义军中央,仿佛空中疾行毒蜂,沾上及死。
惊慌迎战的义军,近距离中,面对冷箭,防不胜防,不断中箭,身体倒在血泊中。
战马上,杜远谋余光留意到义军惨象,面孔中不带丁点怜惜,丝毫不在乎义军生死。
扬起斩马刀,抽打马背,策马快速抵达冯石虎身边,汇报道:“大将军,汉城战事,尘埃落定,待肃清义军,将军计划马不停蹄前往丹阳城,还是率军折返,回归邯郸城?”
冯石虎扭头瞥了眼陷入死亡的义军,轻哼一声。
这群人,在燕军响起战争,打破大燕长期宁静,攻城掠地中,不知多少燕军精锐战死,不知多少百姓丧失良田,失去家园。
对这群亡命之徒,冯石虎只想说四个字,死有余辜!
“清剿汉城中,所有义军,留下守城军马,返回邯郸,想来在恒将军努力下,柳灼崖困在邯郸城内,怕是鸡飞狗跳,急于脱身吧。”冯石虎轻笑道。
他率铁骑抵达邯郸,与恒邦昌分工明确,双管齐下,他领兵征战,大获全胜,恒邦昌在邯郸,抓捕柳灼崖,贺柄章,估计照样顺利进行。
待生擒柳灼崖,贺柄章,大军休整数日,再挥师南下,收复丹阳城,此地肃清大燕西北义军,恢复昔日安宁。
邯郸城内。
四门敞开,城门口,燕军带甲兵勇林立,取代检查过往行人的衙役。
让邯郸百姓,忽然感觉城内气氛巨变。
另外,对所有前往邯郸城人,恒邦昌吩咐许进不许出。
此刻,邯郸内,战争味道浓厚,昔日,摩肩接踵街道中,现今,商人小贩极少,冷清许多。
空旷街道中,却忽然多了许多带甲燕军,策马疾行,穿梭在大街小巷中。
成群结队,兵甲裹身燕军,连续不断强行闯进许多赵国旧臣家中,抓捕与柳灼崖接触者,偶尔亦抓捕潜伏城内的兵家弟子或宋国探子。
一群群燕军,手持战马刀,凶神恶煞,押兵家弟子,宋国探子,前往牢房。
凡抓捕途中,有人敢反抗,燕军会格杀勿论。
是故,城内血流成内,气氛恐怖,空气中,参杂浓浓血腥味。
许多被生擒兵家弟子,及宋国探子,收押监狱,严加审讯,询问柳灼崖,贺柄章藏身之地。
与柳灼崖有联系的赵国旧臣,亦成为燕军审讯对象。
经过紧锣密鼓抓捕,严刑拷打审讯,燕军花费少许功夫,就自宋国探子口中,获悉柳灼崖与贺柄章藏身之所。
恒邦昌获悉,亲自点起五百燕骑,前去抓捕柳灼崖,贺柄章。
此时,柳灼崖,贺柄章潜藏在距离邯郸府衙极近的一家酒楼内,酒楼与街道相临,打开窗户,街道中情景,尽收眼底。
自潜伏邯郸城,始终不曾有意外生。
然而,今日客栈内外,气氛有微妙变化。
清晨时,贺柄章察觉街道中,巡逻衙差猛增,气势汹汹燕骑,来回穿梭城中。
即便贺柄章清楚,冯石虎率军征战,邯郸城守卫空虚,需提防兵家势力。
但依贺柄章经验,贺柄章亦没有必要弄得满城风雨。
可是,半个时辰前,酒楼下方,突然冒出两名身着素装的人,一副神秘兮兮样子,在客栈外,来回徘徊,目光偶尔会瞥向他们所住的包间中。
邯郸内,不同寻找气氛,加之神秘人监视,贺柄章担心身份暴露,引起恒邦昌怀疑。
这会儿,贺柄章忧心忡忡,静静站在窗户旁,窗户留有狭窄缝隙,双目死死盯向街道,余光多次与客栈下方神秘人目光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