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探子目睹隐藏密林中,眼睁睁瞧冯石虎,冯异,打扫战场,携带钱粮,缉拿皇族子嗣离去.
探明燕骑数量,不敢有分毫耽搁,从密林中退去,山道内,快速前往黄玉山营盘.
黄玉山前方,延绵数十里阔地中,布满越军军帐,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营盘内,秦越负伤跪在帅帐外,像霜打茄子无精打采.
帅帐外护卫,谁也不敢靠近,更不敢搀扶秦越起身.
众人皆知,秦越,秦穹留守皇城,扼守燕军北上,保护皇族子嗣安全,岂料,秦越辜负皇命,军队被击溃,皇族被生擒.
帅帐内,气氛沉闷,郭校闫静立帅帐门口,望着坐在主位,面色铁青,把帅帐内砸的狼藉的韩晏熙,不敢言语.
越军亲眼目睹燕骑在黄玉山北方生擒皇族子嗣,却没有能力施以援手,眼睁睁瞧对方被燕军擒获.
黄玉山北方广袤领土,皆沦为燕国疆域,没有领土,百姓支持,越军在黄玉山附近难以坚持.
最关键,韩荣光被燕骑生擒,无疑是掐断越国延续,失去支撑越军容易引起哗变.
沉默良久,郭校闫常常喘口气,躬身轻声道:“皇上,微臣斗胆建议皇上命秦将军入帅帐,率先查清楚燕军举动,设法解救太子及其他皇族子嗣.“
不久前,从黄玉山北方归来的探子汇报,黄玉山北方有十万燕骑,强大气势单凭少数越军难以撼动,秦越领兵战败情有可原.
何况,秦越为打通前往黄玉山南方通道,仅带领少数越军,没有参与保护韩荣光战斗,越军战败,皇族被生擒,不怪罪秦越.
目前,已经折损韩山魁,断然不能在全军气势低沉时处罚秦越,这样做会让越军气势越低沉.
闻声,韩晏熙铁青面色越冷冽,阔掌猛拍在案台,喝道:“秦越,秦穹驻兵镇守皇城,好端端的突然撤离,致使太子与皇族被生擒,该斩示众.“
“皇上,万万不能啊,燕军主力在虎啸岭附近击败韩山魁与燕虎,折损六万之多越军,秦越将军率两万越军,在十余倍燕骑面前,撤离是最好的方法,奈何我们不曾沟通,山谷石墙阻挡越军南下道路.“郭校闫噗通跪地,向韩晏熙道明事情.
若要处置越军,连提议封锁山谷的韩晏熙,他自身也该受到处罚.
当务之急,不是怎样处置秦越,而是该设法解救皇族成员,快点改变越军被动局面.
从鱼鹰渡前往黄玉山一线,湖泊河流丰富,却没有丰富粮食,若燕军彻底失去粮食支持,将不战自败.
“秦越,给朕滚进来!“
韩晏熙沉默片刻,向帅帐外狂喝道,恨不得吞下秦越泄恨.
帅帐外,秦越耳闻韩晏熙暴怒声音,徐徐撑起麻痹的双腿,常常喘口气,不敢有丁点犹豫,迈步向帅帐内走去.
走进帅帐内,目睹眼前狼藉,秦越意识到韩晏熙有多震怒,急忙躬身行礼,道:“罪臣秦越,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越,究竟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迁都!“韩晏熙没有示意秦越起身,怒视双膝跪地的秦越,怒不可遏喝道.
“皇上,末将清楚太子被燕军擒获,末将罪该万死,然末将与殿下刚刚抵达黄玉山北方时,与西线信使偶遇,获悉越军在西线落败,牧君辰被生擒,岳云山残兵藏身潇湘城,燕国晋王领兵快速向黄玉山北方而来.
若获悉皇上领兵驻守黄玉山南部,林枭肯定领兵快速向越军营盘而来,完成对越国最后打击.“秦越自知韩荣光被燕骑生擒,自己死路一条,趁韩晏熙还召见自己,快速道出西线情形.
西线落败?
闻声,郭校闫阔步抵达秦越身旁,急躁询问:“秦将军,西线战事至关重要,断然不能亲率.“
韩晏熙双目直勾勾盯着秦越,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若西线溃败,越军,吴军撤离,牧君辰被生擒,岳云山带兵前往潇湘城,林枭领兵从西线杀来,很容易让鱼鹰渡,金沙口,黄玉山一线越军,暴露从西线而来的燕骑面前.
越军处境便不是太子被生擒,而是时刻有被歼灭可能.
秦越余光留意郭校闫与韩晏熙眼神,察觉两人急不可耐,忙躬身道:“皇上,丞相,末将不敢撒谎,确实有西线前来的信使向太子汇报,若皇上与丞相不相信末将言语,可派探子前往潇湘城查探确认.“
秦越神情坚定,丝毫没有欺瞒样子,郭校闫情不自禁扭头,目光望向韩晏熙,似乎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韩晏熙内心震惊,却不相信秦越言语,不久前,他派去吴国的使者田燕,从吴国带回消息,吴君将继续向西线派遣军队,支持越国抗击燕军.
证明吴越联军在西线抗击燕军富有成效,绝不可能被燕军击溃,王政文领兵撤离.
“秦越,西线战事对越国有多重要,你应该清楚,若敢胡言乱语,破坏全军气势,休怪朕对你不客气.“韩晏熙噌的站起来,阔步走到秦越身旁,语气冷磊道.
秦越有苦难言,不清楚该怎样向韩晏熙解释,神情苦闷道:“皇上,末将不敢撒谎,若非信使汇报结束,燕骑从东方杀来,末将定然带信使亲自向皇上汇报.若末将猜测不错,最多半日,西线会有信使前来向皇上汇报.“
嘶!
韩晏熙忍不住倒吸口冷气,表情复杂,眼眸中闪过惊慌.
“皇上,秦将军乃越国老将,绝对效忠皇上,关乎越国存亡,肯定不敢欺瞒皇上.“郭校闫趁机劝说,希望韩晏熙早作准备,免得林枭帐下燕骑,从东线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