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为告了个罪,便一一向乔小如道来。
送那母女俩回家乡的路上,在路过一处县城投宿时,有人似乎认出了白兰,对她指指点点,说是城里某毛姓富商养的外室,被那富商的彪悍夫人带人打得抱头鼠窜满街跑……
当时白兰母女应该也听到了这话,一时神色齐变,当即催着他二人将行李安置好,母女俩急急忙忙回房间,又立刻叫了他两个去各种唠叨念叨说这说那,摆明干扰混淆,以免他两人有空闲去查探什么似的。
然而关为和方山这一路上可谓受尽了这母女俩的刁难,见她们如此反常,那是必须肯定要打听一番的。
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到了一些事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打听到的全都给乔小如说了。
又道:“原本上白大娘她们家乡去是不用经过那富安县的,是白姑娘说那儿的胭脂颜色好,非要绕道打那儿经过买胭脂,我们这才改道,谁知……”
乔小如冷笑了笑,眸中冰寒,谁知天意如此,竟然有这么一个大收获。
“这件事你们别跟人说,我自有主张。”
关为、方山不是那多嘴的人,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连忙点头称是。
待他们离开后,乔小如便一五一十的将这些话又转述给了田氏。
“这些都是关为、方山两个打听回来的,我想八成是错不了。无冤无仇,他们没有必要编排这样的事儿,况且,这种事儿若不是真实的,也不是能编排得出来的!哪一日真相大白,他们可担不起!”
田氏听乔小如说得全须全眼的,根本无需她再解释分析,已经气得脸都白了,心里更觉失望难过。
“这——这是怎么说的?怎么会这样!”田氏颤声道:“我一心一意的待她们,她们不领情也就罢了,却如此欺骗我!白兰都、都那样了,竟还要说给我阿湛做平妻,真是、真是——”
田氏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次,是真被白大娘母女给欺骗得狠了。
卢湛在她心里,是无以伦比重要的一个存在,为了这个儿子,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掉自己的一切包括性命,她把他看得比任何都重。
却不想她视若珍宝的儿子,竟被那母女俩如此糟践。
他儿子顶天立地、清清白白一个人,若是真被那母女俩算计成功了,娶一个被人玩弄赶走的外室做平妻,这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是她绝对绝对没法忍受的。
“幸亏阿湛和你都没同意,不,就那样的人,阿湛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田氏恨恨说道,很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弄得乔小如反倒一怔,她没有想到田氏的反应会这么大,大得超过了她的预料。
婆婆对阿湛,还真是心疼……
骂了一阵白兰母女,田氏又叹道:“罢了,这一回什么情分都还了她们了,往后,她们若不来了也就算了,若再来,你给我拦着,咱们家的门不准她们踏进半步!那样的人,我嫌恶心!”
自从做了婆媳以来这么久,可以说这是乔小如所见的田氏飙最严重的一次,心里的惊讶不用说了。
当然,对田氏如此决定,乔小如是一万个赞成的,当即点头笑道:“娘放心,她们下次若再敢没脸没皮的来,可别怪我不客气,就把这事儿当着面问一问,倒要看看她们还有什么脸面跑来同咱家来往。”
田氏含笑点头,心里总算痛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