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卢杏儿见那周淑荷虽然走了,可是生怕她又起什么幺蛾子。
小如还怀着孕,怀宣还是个孩子,有道是暗箭难防,周淑荷那贱人行事又没下限的,万一生什么令她遗恨终生怎么办?
卢杏儿越想越后怕,左思右想之下,悄悄给纪连瑾去信,请求他帮忙。
即便亲事不成,她也只麻烦他最后一次。不管怎么样,如果什么都不做,她心里不安。
纪连瑾正在家百无聊赖的等着父王派人上卢家三房提亲,未婚妻有求,岂有不应之理?
况且,那什么知府的一个姨娘竟敢害乔娘子、竟敢强抢小怀宣当什么狗屁伴读?好大的脸啊!
于是,窦知府夫妇俩刚刚松了口气回到府上,热茶还没喝一口,听说穆南王世子来了信,慌忙拆看。
这一看,又是周淑荷那贱人惹的事,窦知府夫妇俩气得已经无话可说了。
“本官真是瞎了眼啊!怎么弄回来这么个东西!”窦知府当即恭敬回信,备了重礼,差心腹师爷立刻赶赴穆南王府。
顺便将周淑荷也押送过去,是打是杀任由世子处置。
话说纪连瑾对周淑荷还真有两分好奇,什么人敢如此大胆,明明知道卢家三房是穆南王府罩着的还敢上门抢人?
便命人将周淑荷带上来看一眼。
周淑荷见了纪连瑾却是两眼放光,她知道自己既然被窦府的人送了来,是不可能再回去了的。
穆南王府以后就是自己的归属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唯一有的就是这张脸和善解人意的温柔。
对着纪连瑾,周淑荷泪眼盈盈,神情楚楚可怜,呜呜咽咽的哭求饶恕。
她心头又紧张又火热。
如果她能得到穆南王世子的几分怜惜,岂不是要什么有什么?还有什么仇不能报——不,不报仇了!什么仇她都不想再报了!
如果能得世子爷怜惜,她一定乖乖的服侍他,什么心思都不敢起了。
纪连瑾虽然没经过男女之事,但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一看周淑荷这做派便知她存着什么心思,不觉“嗤!”的嘲讽讥诮而笑。
别说他对此毫无兴趣,就算有,难不成会捡窦知府一个糟老头子玩儿剩下的?
这女人果然下贱,怪不得能干出那些事来。
原本他想命人索性乱棒打死拉倒,转念一想,自己很快就要娶亲了,打打杀杀的不吉利。
况且,把这贱人留着,到时候给杏儿一个惊喜,让她任意处置,岂不是好?
不过,这贱人自然不能留在王府中。
于是,纪连瑾便命人将周淑荷弄到了王府一处偏僻的庄子上,命人管好了她。
当然,她不是去享福的,得分配活计给她干。
有些话他不便亲自说,他身边的万福、万安可以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