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卢湛一声喝斥,将那开口之人吓得再也不敢做声,众目睽睽之下,他将朱队长揪着衣领提了起来,冷冷道:“这世上还没有谁能够在我面前辱骂我的妻子,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这条舌头,我收了。”
“你、你敢!你有本事——”朱队长话音未落,嘴上又挨了一拳,牙齿顿时被打落了三四颗,嘴角一缕缕鲜血渗出来,狼狈不堪,痛得凄厉的惨叫起来。
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向嬷嬷腿一软,低低“啊!”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丫鬟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一白,也瘫软在了地上,惊恐的瞪着卢湛。
别说她们,便是船舱里的白夫人母女等众人,也无不皱起了眉头心下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河道衙门的人什么时候如此没用了!这么点儿小事也办不好,害得我们还在这待着。”白夫人大为不满,便又差遣两名仆妇出去看看情况。
看见闺女武仙芝一双眼睛不停的向外张望想要出去看热闹的样子,白夫人嗔了她一眼:“你可别乱来!你是侯府千金,不是什么人都配见你的!”
武仙芝嘻嘻一笑,撒娇道:“知道啦,娘!”
那两名仆妇刚出来,其他的巡逻队以及当值的喝道官员已经看见了信号,只当生了什么极其要紧的大事,正速速赶来,陆续上船。
独孤豫章见状,命人好生守好船,保护好乔小如母女,带了两名属下,也跃上了那边的船。
今日当值的河道官员姓廉,恰好他就在附近,见到信号,很快便赶了过来。
他这里刚刚上船喝斥了一声,独孤豫章亦带着人赶到了卢湛身边,掏出长公主府的令牌一晃,冷冷道:“如意长公主府,你们想如何?”
他这话一出,众人齐齐目瞪口呆,无不变色。
那朱队长更是脸色血一样的白,升腾翻滚的怒气瞬间散了气势。
“如意——敢问这位大人,该如何称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大人赐教,好歹,长官问起来的时候,小人也好有话可回。”廉大人暗暗叫苦,心里大叫倒霉。
如意长公主府的人,是能轻易得罪的吗?这混蛋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人给揍成这样。
这也罢了,他居然还敢信号求救!真是该死!
独孤豫章冷冷盯了他一眼,淡漠的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廉大人听得不停的擦着额头冷汗,心里更把这朱队长骂得半死。
人家两大巨头相争,怎么争那是人家的事,打破头也跟你没关系,你凑的什么热闹?
管着河道,权贵插队这种事哪天没有?横竖他们也管不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拉倒。
然而插队的权贵有,插队的权贵在插队的时候踢到铁板的也并不少见,人家对方既然敢叫板,自然有人家叫板的本钱,你来凑什么热闹?
真当人家一船人不认识“长春侯府”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吗?人家都还敢把人揍得跟叠罗汉似的,你还看不明白?活该倒霉!
还得害的老子替你赔礼道歉……
廉大人不得不打起满脸笑容,不停的赔礼道歉。
卢湛冷冷道:“割了他的舌头,此事作罢,不然,绝不行。”
廉大人为难了,进退不得。
朱队长虽然是他的属下,可是,他也没有这个权利动则割掉人的舌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