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湛听了心里有些低沉和别扭,他一向来讲究恩怨分明,不愿意有的没的不相干的全都牵扯进来。
原本得罪自己的只是越国公府三房,自己狠狠的教训了付三爷一番,把他镇住也就够了,何必将整个越国公府全都拉下水?
这样有些……不厚道。
长公主瞅了他一眼笑道:“区区一个越国公府算的了什么?你不必担心,有我呢!哼,这次活该他们倒霉,怨的了谁?”
卢湛有些心烦,勉强应付了长公主两句便离开了。
长公主顿时有些不快,向庆嬷嬷吐槽道:“嬷嬷你看看他,本宫帮他彻彻底底的出这口气,你看看他这是什么表情?倒像在嫌本宫多事呢!哼,他若不是本宫的儿子,本宫才懒得管他呢!”
回到宜合堂,卢湛心情依然有些低落。
乔小如见状苦笑道:“事情都已经生了,还能如何?唉,说起来我心里也不太好受,越国公夫人送了我一个人情,谁知转眼却将他们大房也牵扯了进去。”
这一次的流言凶猛异常,从付三爷联说到越国公,付媛跋扈之事也被翻出来添油加醋的大说特说,拿她做典型,越国公府几位姑娘的名声也全都被沾染上了风言风语。
古时与现代不同,家风是极其要紧的,牵一而动全身。一个姑娘不贤,旁的姊妹都会在外人眼中落得个不好的印象,对说亲是极有影响的。
这一次,长公主的确玩得太大了些。
其实哪怕玩死付三爷那一家子也没什么,谁叫那一家三口个个都是极品贱货呢?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却有些过了。
毕竟,越国公那一房并没有做过什么。
这件事一出来,等于是跟整个越国公府结下死仇了。
卢湛不知沉思了什么,跟乔小如说了声进宫一趟便匆匆去了。
卢湛没跟长公主打招呼,自己带人宫门求见。
雍和帝当时正在召见大臣说话,听说外甥求见不禁好奇,不由笑道:“倒是难得,那小子一个人跑来求见朕不知所为何事?今日便先议到这吧,你们都退下!”
说毕命满公公带卢湛进来。
议事的三位大臣相互交换个眼色,躬身领命而退,心里无不咋舌暗叹:皇上对这位卢公子还真是宠得不得了啊,怕是太子都要后退一箭之地了。
要知道以往皇帝与大臣议事的时候,即便是太子求见,也得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等着,哪有过议到一半把人赶走,先忙着传见的?
想起最近两三天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越国公府的事,三人心里都警惕提神起来:这位卢公子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可千万别得罪他了……
不然一不留神说不定合族都叫他给牵连进来了。
卢湛见了雍和帝,便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