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刚划过韩知返的大脑,他的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在触及到她肌肤的柔软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做了点什么。
他拽住做什么?想帮她检查她那里伤的严重不严重?可他不就希望她过得不好吗?她伤的严重不严重,又关他什么屁事?
韩知返一面在心底骂着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神经病,一面缓缓地放松了握着程未晚手腕的力道。
在他指尖快要离开她肌肤时,他和她因为他握住她,她转头望来的目光对碰在了一起。
她的眼神很淡,没有掺杂任何的情绪,但却看他的有些心虚。
他知道她不可能洞察到他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可他被她看得就是有些慌,这样的感受,是他从未有过的,他本能的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可他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样的措辞,越是这样,他心底越急,在他眼角余光瞥见她额头的伤口时,他忽的出声:“明天来的时候,记得把你额头上的伤口处理了,你看你这样凶神恶煞的丑样子,别吓到了儿子!”
说完,他就松了她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进了浴室。
在他关浴室门时,他透过面前干净的镜子,看到身后不远处的她,在听完他说的那句话后,微垂了垂眼皮,有着一抹类似于受伤的情绪,从她紧抿的唇角一闪而过。
他握着门把的力道,蓦地加重,下一秒,他就狠狠地反锁上了门,将她隔绝在了视野之外。
隔着门板,他听见她拉开门走出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