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这因果之中，这个因果是老天也就是天道的表现，虽然你是这因果循环之中的特例，但是你依旧在里面。”白雨欣笑呵呵的道，“你之所以还会感觉被这因果困扰，依旧是出现无数的因，让你走到一个你不想要的果之中，只是因为你看不见啊。”

“看不见？”莫云一愣，随即脑海中轰然一下！是了是了，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因果何其庞大，不再是他在那神秘空间中所见的小小的酒壶，若是不能看透这因果，谈何切断呢！

“那如何才能看见这因果，才能切断它呢？”莫云喃喃的道。

“那你所认为的因果又是什么？这所谓的切断因果又是怎么样的呢？”白雨欣托着香腮，看着莫云问道。

“……我不知道……”莫云考虑了半晌，无奈的道。

“用我师父的话来说，因果是无法被切断的，若是用力量将这因果切断，那么因还有果都会崩溃，所有参与了这因果的事物都会彻底的消失泯灭，如果你将这世间的因果线条尽数切断，那么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瞬间崩溃消失，只剩下你这个不在因果之中的人，这会是你想要的么？”白雨欣笑了笑。

莫云顿时吓了一跳，是啊，因果本就是这个世界的本质，若是连这本质都是消失了，那么这世界自然也就不复存在！

“无法切断这因果，那我应该怎么做？难道就算看见了因果，我也只能够遵循着这因果继续朝前走么？最多就是选择一个比较好的果？但是这世界上因果何其的多，一个因造成一个果，但是这果又是另外一个的因，因果相缠，怎么才能理得清？”莫云看着眼前的茶杯，淡青色的茶汤在窗外吹来的微风中轻轻的晃动，荡起一个个涟漪，有些出神了。

“其实不用理清的。”白雨欣轻声道，“你说的认识因果，只是我等这些无法跳出因果的人才会努力去做的，毕竟对我们来说，因果是不可捉摸不可控制的。但是对于你这个特例来说，因果只能是展现在你面前，但是却无法让你非得跟着它走，就和我先前说的，因果因果，不一定非得是从因到果啊！”

“不一定非得从因到果？难道还能颠倒过来？观测者效应？也就是说，我现在就是这观测者么？”莫云愣愣的坐在那里，出神的想着，而一股奇怪的感觉就是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

白雨欣看着莫云出神的样子，淡淡的笑了笑，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只有靠你自己想通这才有用，我所知道的只是理论，如何实践如何超脱只有你自己才能办到，努力吧，这份因果，我也算是完成了呢……

想到这里，白雨欣抬头看着窗外的蓝天，喃喃道：“这虚幻的天道，用这因果纠缠我等，却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你是因果的制定者，自然是超脱于因果之外的，弄出莫云这个和你一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目的呢……”

窗外的天空依旧是那边，朵朵白云飘过，却是毫无变化。

白雨欣收回目光，叹了口气，看着对面已经完全陷入了思考感悟之中的莫云，轻声笑了笑，却是起身先走了，付过茶钱，吩咐小二不要去打扰莫云，然后要过纸笔，给莫云留下了一张便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都是黑了下来，这间茶肆都是打烊了，那被白雨欣叫做小机灵的小二坐在下面的大厅里，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终于是听到了上面传来了响动，立刻就是兴奋的站了起来，这个陷入顿悟的客人终于是醒了！

莫云醒过来之后，却是现外头的天都是黑了，而对面的白雨欣也是不知所踪，顿时愣了一下，随后又是看到面前的便条，上面是娟秀的小字：“莫云，不要忘了明天的事情哦！”

是啊，明天还要和白慎一起去抓捕荣伯呢，这天都黑了……等等，现在应该还是他和白雨欣过来的这一天吧，没有夸张的过了好几天吧？莫云愣了一下，就是起身朝门外走去。

刚刚打开门，一个人就是冲了进来，撞到莫云就是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却是这个茶肆的小二小机灵。

“嘿，客官你可算是醒了，这都一个下午还要多了！雨姑娘已经先走了，她给您留了便条。”小二从地上站起来，笑着道。

“是吗，还是这一天啊！”莫云听到这话终于是放了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往常这时候你也应该回家了吧，今天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