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党纲啊,要求当然要定得稍高一些,内容也不能写得太浅显直白,实际执行中肯定不会要求完全做到,通过考验证明自己有足够的工作能力、同时能够严守那几条最关键的原则,就可以成为大同党的党员了......”,李晖笑道,“至于里面的那些理论,能够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但老实听话服从命令,那也是合格的党员......”
严复一想也是,顿时松了口气,笑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份党纲已经相当完善,可以直接拿来用了。”
李晖听后大喜,马上不失时机地出了邀请,“这两年来我已经培养了一些军官和基层的行政干部,再加上老家的支援,建党的条件已经成熟,我准备在西历7月1日召开第一次代表大会正式宣布建党,希望几道兄和子香正卿他们也能加入,成为我们的同志......”
“为什么用西历?”,严复问道,传承了两千多年的组织按理说应该很重视传统才对。
“因为人家的历法确实比我们的好啊,更准确、更便利,而且阳历指导农业生产天然就比阴历有利,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用呢?”,李晖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墨子出身下层,从一开始就注重便利,后来秦墨长期与法家合作,受其影响,对此愈重视,早在那个年代,墨者们就都是剃短、着胡服了,连式和服装都能改变,换个历法算什么?”
见严复似乎是陷入了深思,李晖又进一步对他说明道,“不仅仅是这些形式,只要人家的东西确实好用,而且也适合我们的具体情况,我们都一定会学过来。只有兼采天下万族之长、华夏才能成为天下万族之长,这就是我们墨门的‘拿来主义’!”
“说得好啊!如果当年朝廷也能这么做,中国何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严复忍不住出了这样的感慨。
李晖听后却忍不住冷笑一声,“满清要能这样做,那就不是满清了,事实上,自从儒家独大之后,中国就不可能做到了,虽然儒家并不是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腐朽,但其注重形式却是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即使是荀子也终日将‘礼’字挂在嘴边,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你们处理辫子的方法,是剪掉,而不是蓄?”,严复问道,这一点对海军的影响不小,是必须问清楚的。不过辫子不能留下这一点却没什么疑问,历来反清的起义,就没哪次不拿辫子做文章的......
“当然是剪掉,蓄是会显得更正统一些,但是工业化社会中留长多有不便,还是推广短更好,而且这样做也能够顺便推行我们墨家追求便利实用的理念。”,李晖立刻给出了明确的回答,而且还解释了自己为何要这么做,“还有一点就是,蓄见效需要较长的时间,而剪掉辫子却是立竿见影,更适合作为投名状.....”
严复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赞道,“对,只要辫子一剪,就算心里还有二心,也没法再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