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殷小茹在哪里。”

李凡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周贵妃，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丫头聪明的很，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周贵妃哼了一声，“那丫头跟蚯蚓一样，抓都抓不到。”

“只要没落到你的魔爪里就好。”

李凡松了口气，江湖虽然大，但殷小茹也是老司机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不过自己如果真的杀了她老爸，这个事情……就不好说了……

殷小茹不怪自己，也是不可能的吧。

“殷武朝……真是我杀的么？”

“本宫从不说谎。”

周贵妃说道，“你在本宫面前亲手杀的他，当时你就像是另一个人一样，霸道，又充满了魅力……”

那一瞬间，周贵妃身上竟然还有点小小的迷妹的感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李凡盘腿坐了起来，脸色有些阴沉，“当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

“你也太无耻了，自己干的事，竟然让别人背锅！”

周贵妃最近应该是学了不少的新鲜词汇啊，这小词把握的挺好。

“我的意思是，不是我，而是我的心魔。”

李凡基本上跟周贵妃已经捆绑了，不怕她对自己不利，于是毫无顾忌，直接说道。

“最近我的心魔越来越重，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一醒来，现我做的都是我不想做的事情。”

“练武这种事情，本来就容易滋生心魔。”

周贵妃伸出手来，搭在了李凡的手腕上。

“你脉象强烈，时快时慢，的确是心魔入体的前兆。”

“为何练武会产生心魔？”

面前就有个武学大师，李凡忍不住问，“是因为练武产生力量太强，心境跟不上的原因？”

“这是老天爷的惩罚。”

周贵妃却有着自己的一番见解，“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要遵守老天爷的法则。比如我们人类吧，虽然聪明，但身体能力却是有限的，必须借助一些工具才能够生存。而你看狮子老虎这些猛兽，虽然身体强悍，但头脑却笨得很。”

“说具体点。”

“具体就是说，我们人类，注定受到身体方面的牵制。如果我们又聪明，又拥有强壮的身躯，那我们岂不是和神灵没有区别了？”

周贵妃的理论似乎有些道理。

“所以为了平衡我们，老天爷自然要让我们受到限制。一旦我们力量突破了一个范围，那么，就让我们的大脑承受不住，从而疯，成为野兽一样的存在。”

周贵妃的话让李凡思考了半天。

这个女人……说话好像有几分道理……竟然让李凡无法辩解。

看来，她之所以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强者，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想要成为真正的强者，你要战胜你自己，还要战胜老天爷。”

周贵妃一字一句地说道，“熟练掌控自己的身体，如果心魔来了，别试图压抑。”

“不压制心魔，我不就走火入魔了吗？”

“疏大于堵。”

周贵妃提醒李凡，“这是当年大禹治水的经验，你总压制你的心魔，他的力量不就会越来越强么？有朝一日爆出来，你连控制都控制不住！”

李凡想了想，自己的心魔好像的确是越来越强。

“适当地疏导，解放自己的天性，心魔反而就慢慢变得平淡了。”

周贵妃说道，“本宫刚入宫的时候，也和你一样，日夜压制心魔，反而差点心魔噬心，走火入魔而亡。后来本宫就任由心魔挥，时不时解放自己的天性，终于摆脱了这种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