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没有立刻回答乔薇的问题。

他点了一根烟，然后看着窗外的夜色怔怔地呆，乔薇也没有催他，将茶杯捧在手心慢慢地抿着茶水，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秦海嘴角忽然翘起，自嘲地笑了笑后说道：“我真的是个爱情白痴，乔姐，你知道吗，我以前其实挺天真的，以为和她既然有了婚约，那只要对她好，尽心尽力地去哄她去呵护她去关心她，就能让她喜欢上我，变成我真正的妻子，和我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其实爱情哪有那么简单，如果看不对眼，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秦摇头一笑，收回目光，看向乔薇道，“我本来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她会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后来我明白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所以不管我做得多好，结果也一样。你可能不相信，让我明白这个道理的，是小铃铛。”

乔薇一愣，诧异道：“这么说，你其实不喜欢玲玲，只是因为不想伤害她才接受她的？”

秦海摇头道：“当然不是，正因为我喜欢小铃铛，所以我最后还是接受了她。只不过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让小铃铛当我的女朋友，甚至都没有把她当成一个女生来看待，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这一次她表现出来的勇气和坚持让我刮目相看，让我看到了她的另一面，作为一个女人的那一面。”

秦海忽然笑了起来：“其实小铃铛还是很有女人味的，你看，才一天就把我俘虏了，这里面肯定也有乔姐你的功劳对不对。”

乔薇掩嘴一笑，“我就是给了个建议而已，主要还是玲玲很勇敢。要是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过了一会，乔薇又把话题绕回来了，好奇地问道：“你就这么肯定你那个未婚妻心里真的没有你？如果按你说的，你对她那么好，她肯定会被你感动的。除非她心里已经有了别人。”

秦海摇头失笑：“她应该没有喜欢的人，她那个人就是个工作狂，而且控制欲很强，对这种强加在她身上的婚约非常抵制，连带着我在她心里也是非常不堪的一种角色，所以无论我对她怎么样，她都不会喜欢上我的。”

“那万一呢？”乔薇忽然捂着嘴笑了起来，解释道：“你别怪我八卦啊，你的故事听起来太有趣了，我就是有点好奇，万一她真的喜欢上你了，回过头来找你，你怎么办？我觉得你应该还是喜欢她的，对吧。”

其实乔薇说得没错，秦海还真有点念着林清雅，毕竟这是他两辈子以来唯一一个签订过婚约的女人，两个人还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如果要认真说起来，林清雅也算是他两辈子以来第一个想要和她结婚的女人。

面对乔薇的追问，秦海苦笑道，“乔姐，你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习惯真不是个好习惯！”

“咯咯咯……”乔薇掩着嘴笑得浑身抖。

秦海仰头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他忽然说道，“能不能两个都要？”

“当然不行！”乔薇一口否定，瞪着他道：“不许花心！”

“可是古代明明可以三妻四妾的！”

“那是古代，现在是现代！”

“那你同意我放弃小铃铛吗？”

“当然不行！”

“那你还问！”

秦海和乔薇大眼瞪小眼，突然一起笑了起来。乔薇甚至笑得趴在了桌上，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等她笑够之后，秦海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乔薇接过纸巾白了他一眼，“别对我这么好，小心我也会喜欢上你。现在两个都够你头疼了，再来一个，看你怎么办？”

说完，乔薇自己就先被自己的话逗乐了，又趴到了桌上。

秦海很光棍地说道：“没事，虱子多了不怕咬，只要你敢来，我就敢接着！”

乔薇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行了行了，你的流氓话我可不想听。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乔薇穿上风衣，然后提着包站了起来。

秦海也跟着站起来，笑道：“这怎么是流氓话，很正经的话好不好，我早就说过，只要乔姐你愿意，我们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