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父的作风和他脖子上的那根粗金链子一样豪放,为人也十分热情好客,陪着秦海们聊了好一阵子,等酒菜上齐之后又给秦海他们一人敬了一杯酒才离开包间。
等高父离开,秦海看了看满满一桌子的生猛海鲜和山珍海味,忍不住笑着问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你小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不仅带我们上你家酒楼吃饭,还上这么多好菜?”
高胖给秦海倒满酒,笑嘻嘻道:“其实一直都想请老大你过来的,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今天跟老印他们几个一商量,觉得今天就挺合适。老大,这些海鲜都是飞机空运过来的,山货也是高铁直达,绝对新鲜,要是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收拾我!而且我爸找的厨子曾经在五星大酒店干过,手艺很厉害,你尝尝就知道了。”
既来之则安之,秦海尝了几个菜,味道确实很不错,高胖倒是没有吹牛。
酒过三巡,秦海点了一根烟,看了看正在跟印军拼酒的高胖,他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家里条件这么好,为什么还要到海清集团去上班?以你家的情况,你就算不上班也没有任何问题,过得还比现在舒服得多。”
高胖放下酒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其实我以前就是这么干的,以前我爸也开过一个酒楼,不是这个,那个规模更大一些,一共三家店。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成天瞎混,泡妞赌钱都是家常便饭,结果后来不小心被人给坑了,赔了一大笔钱,我爸为了还债,把酒楼都低价兑给了别人。”
抿了口酒,高胖叹了口气,“那时候是真的糊涂,跟一帮狐朋狗友成天瞎混,仗着自己手里有几个臭钱就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结果碰上了硬茬,自己差点被人砍死不说,连我老爸都差点被人逼得跳楼……所以我现在去公司上班,就算当个小保安,我爸也是举双手赞成,而且非常高兴。”
秦海倒是没有想到高胖身上还有这样的故事,好奇地问道:“你碰到的是什么硬茬?是在春江吗?”
高胖眼里露出一抹恐惧的神色,摇摇头道:“不是春江,当初我爸把三家店兑给别人之后,我们一家立刻离开了那座城市,然后就来春江开了现在这家醉香隆。对方的来路我到现在还没搞明白,不过确实很硬,我爸年轻的时候也在道上混过,可是事情生之后,他的那些朋友全都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敢插手帮忙。”
“具体是怎么回事?”
高胖道:“其实很简单,那天我跟几个朋友去玩车,对头开了一辆新车,要跟我比赛,赌注就是谁赢了就能砸对方的车。后来我赢了,当场把对方的那辆新兰博基尼给砸了。”
“实际上那辆兰博基尼不是你那个对头的,而是那个硬茬的车?”秦海问道。
高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其实这就是一个坑,而且挖得特明显,只能怪我那时候太傻逼了。”
秦海好奇地道:“一辆兰博基尼也不过几百万,你爸那时候三家店,应该赔得起啊。”
高胖懊恼地道:“因为我太傻逼了啊,砸了车不说,车主找来了之后我还推了那小子一把,结果人家硬说我打了人,要剁了我的胳膊。对方来头太大,我爸也惹不起,最后只好赔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