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你女人领回去,老子差点把她当坏人给办了。”对方似乎正在火头上。
邢季风的心咚一声跳得都快没力了:“我女人在你手上?”
“可不是!现在的女人都欠扁,要不是查到这是你邢季风的女人,她今天不少条胳膊缺条腿,老子就不姓罗!”对方是个火爆脾气:“赶紧的,老子还没吃饭,正好去皇冠酒楼整一顿,一手吃饭一手交人。”
邢季风挂了电话,笑容满面:“乐陶找到了,在罗战手里。”
“ET国际的罗战?”黎相宇倒抽一口凉气:“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邢季风笑道:“走吧,乐陶落他手里,太安全了。这小子曾经在欧洲就跟我交过手,打着打着,铁了。”他率先上了车:“皇冠酒楼,你们跟上。”
黎相宇替艾沫惜开了车门,温存体贴地为她扣上安全带,然后才回到驾驶室:“你那姐们真的不省油,邢叔叔惨了,哈哈!”
“罗战是谁?”艾沫惜诧异地问。
“你会不知道罗战?”这回轮到黎相宇诧异了。
“我为啥应该知道罗战?他是九头虫,还是黑风怪?”艾沫惜不以为然,若不是邢季风曾经跟她渊源太深,她除了认识个黎相宇,还能认识谁?
黎相宇笑意更深:“你不看商界杂志?最常上杂志封面就是他了。红色名门,他自己本身是前特战队的头儿,后转业挑起他母亲的家族企业,无论在任何一方面,他都玩得顺风顺水。最重要的是,他长得很帅,却不近女色。”
艾沫惜斜眼看着黎相宇完美的侧脸轮廓,不以为然,很不以为然,不过难得黎相宇夸一个男人:“我才不看那些杂志,一个个的,穿得人模狗样,装得道貌岸然,结果在家,还不是赖皮得要死。”
“沫沫!”黎相宇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捏了捏她的脸颊:“长本事了啊,知道拐弯抹角骂你老公了。”
艾沫惜也笑得颤颤的:“本来就是,我说得有什么错儿?瞧你在公司装得多正经,结果……”
“还说!”黎相宇停下车,顺势亲了一口:“回家收拾你。”他将车钥匙递给泊车员,牵着沫沫的手走近邢季风:“你先去,我们去招呼下同事,一会儿过来找你。”
这一晚,真是忙得欢啊,各路人马齐齐聚在皇冠酒楼。两人和同事们喝了一杯,便径直去找邢季风等人。
他们进去的当口,就看见两个女人低着头,一脸怒容,正被两个男人训斥。其实呢,确切地说,邢季风那不叫训斥,只是很诚恳地教育。
倒是另一个男人暴戾多了:“小样儿!长脾气了!爷稍一不留神,你就敢跑!跑哪儿去?你跑啊,跑得出爷的手掌心吗?”一声冷嗤,抬起头来看见门口的黎相宇和艾沫惜:“黎少,坐。等老子教育完了这不听话的妞儿,咱喝一杯。”
黎相宇好整以暇,笑笑,大模大样地牵着艾沫惜坐下,便听得罗战道:“你说,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少了你什么了?整天跟老子瞎折腾。连活的艾沫都给你带来了,你还想怎样?”
那本来挨骂的小妞,其实一直拿眼在瞅艾沫惜,听得这么一说,立时喜笑颜开:“呀,真的是艾沫啊,活的也!”立时就要蹦过去,被罗战一捞,就跌进了他的怀里。
罗战吼:“吃饭,少给老子丢人。”
艾沫惜这下真的掩不住笑了,只觉得那对男女真是绝配。没错,男的确实长得帅,他那种帅跟黎相宇的不同,更粗犷,更爷们,更张扬。
黎相宇的帅,更接近偶像剧明星,清澈,干净,带点小坏,各有千秋。当然,邢季风的成熟优雅,是这两个男人都比不上的,那种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旁人无法企及。
三个男人有个共同点,气场。无比强大的气场,三人各不相让。这才是一场华丽的盛宴,要是哪个记者能同时将这三个男人拍进一张照片里,那就赚大发了。养眼,极致养眼。
那小女生就不用说了,被罗战瞧得上眼的,当然不会差。年纪应该很小,晃悠着骨碌碌的眼珠直往艾沫惜身上瞧,追星,小女生都爱追星不是?
周乐陶的声音,得瑟得劲儿劲儿的:“宋飞鱼,我没骗你吧。艾沫惜是我姐们,除了男人、牙刷和内裤不共用,别的啥都无所谓……”
三个男人顿时听得一头黑线,几百只乌鸦乌央乌央排列而过。
邢季风那个气啊,这妞儿真是啥都敢说,没看见这儿还有别的男人吗?说什么内裤?
宋飞鱼喜上眉梢:“乐陶,你真对我胃口。我现在决定,跟你是姐们,你姐们当然也是我姐们。咱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除了男人、牙刷和内裤不共用,别的我也无所谓。”
菜上齐了,罗战拈了一挟菜,轰地塞进宋飞鱼嘴里,果断堵住她。
女人阵营是可怕的,久不说话的艾沫惜笑道:“飞鱼,宋飞鱼?很好听的名字。周乐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有空约着玩。”
女人阵营正式拉开,三个女人很是开怀地碰了杯,剩下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这几个女人是不是太江湖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