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鱼果断被鱼刺卡住了。周乐陶的脑袋上立时又刷下无数条黑线。
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较起来,邢帅真的优雅太多了。最起码,他不会把床上那档子事放在饭桌上讲啊。
罗战笑了:“你们这些妞儿就是思想太不纯洁。我说的做运动,那指定是真的做运动。你们这些脑瓜里想的啥?”
周乐陶脸红得像蕃茄,低了头,讷讷地吃东西。邢季风靠过来,在她耳边低语:“想了?”
周乐陶轰一声肘击,被邢季风躲过。邢季风压低了声音,却一屋子人都听见了:“乖,别在外面闹,要闹回家闹。”
爆笑!全场一阵爆笑。
罗战嗤一声:“邢少,你还是你吗?传出去,你别混了。”忽觉不对,一把捞起他旁边的妞儿:“鱼,你怎么了?啊?宝贝儿,说啊,怎么了这是?”
宋飞鱼满脸通红,眼泪都呛出来了,仰着一张苦瓜脸,说不出的可怜:“爷,鱼被鱼刺卡了。”
罗战大惊,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快,快去吐出来。”脸色煞白,捞起宋飞鱼就要出门。
然后,爆笑,又是一场爆笑,连罗战手里的妞儿都在笑。
被耍了!罗战黑了脸,掐住妞儿的小脸:“真的活腻歪了!敢耍爷!”
又是一个不怕死的妞儿:“怎样?收拾我呗,晚上回家收拾我呗。”
罗战不怒反笑,弹了一下她脑门:“毛病!你护你姐们,现在连你姐们的男人也护。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只喂不熟的狼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黎相宇的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这次响一声没有挂,第二声,第三声,继续在响。
黎相宇接起来:“喂,你好。”
“少爷,少爷快救夫人……快……”是芹嫂。
黎相宇急道:“芹嫂,说清楚一点,什么事?”电话挂断了,在挂断的时候,他仿佛听到有个男人的声音在问:“芹嫂,你在干什么?”
黎相宇脸色骤变:“快,家里出事了。”对罗战道:“罗少,你们先吃着,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罗战站起身:“需要帮忙吗?”
邢季风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们一起去?”
黎相宇摆摆手:“你们继续吃,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先回家看看再说。”扯着艾沫惜便往外走。
艾沫惜赶紧跟宋飞鱼和周乐陶打了招呼,风风火火出了门:“出什么事了?相宇,你别吓我。”
“芹嫂打的电话,听不太清楚,说救夫人……可能是妈出什么事了?”黎相宇说着要去开车。
艾沫惜拦住:“你喝了酒,我来开。”说着坐进了驾驶位。
黎相宇没有争执,上车,心中的隐忧,越来越大。但他想不出,祝慧星会出什么事儿?
艾沫惜开得很快,手心里全是汗。
黎相宇扯了扯嘴角,伸手盖在艾沫惜的手上:“老婆,有你在,真好。”
艾沫惜浅浅一笑:“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做什么都要一起。你不要急,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
车停在花园外,两人顾不了许多,下车奔跑着,穿过大大的花园,向房子里扑去。
门没上锁,虚掩着,里面静得连掉一根针都听得见。
艾沫惜的心咚咚乱跳,说不出的手脚酥软无力。某种危险的气息,仿佛正慢慢接近,甚至,空气里还有血腥的味道。
黎相宇喊了一声:“妈!”
无人答应,但楼上有响动了。黎相宇开亮了客厅的灯,一下子惊呆了。
一室狼藉,满屋碎片,杯子,花瓶,易碎物无一完好。
艾沫惜的心也直往下沉:“被打劫了?”
黎相宇目光往楼上看,沉声道:“我上去看看,你在这儿等我。”
“不!”艾沫惜执拗地拉紧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进房间的时候,小心些。”
黎相宇没有拒绝,眸光深邃,只交待道:“保护好自己。”两个人虽然拉着手,却是用背靠背的方式上楼,以防背后遭人偷袭。
终于上了二楼,所有房间都紧闭,只有黎华庭书房的门是开着的,还透着光。
正待进去,却听另一头忽然有响动。是个人,嘴里像被塞了个东西,呜咽不清。双手捆绑着,不停用身体碰栏杆发出声音。
正是芹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