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听你说。”艾沫惜很女王地坐在沙发中间:“这次我和你是兄妹?还是你和我是兄妹?谎言最好编得圆一点,别让我抓到漏洞。聪明的,就别骗我,否则你死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时相宇的俊脸上,写满了委屈:“不是我主动的,是她……”
艾沫惜怒火熊熊,却没有说话。说不出来,气到了,气到了,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
艾沫惜听不下去了,尖声道:“不要说了,滚!立刻滚!”她觉得心脏狂跳,再多听一个字,就要爆了。
真是伤心啊,男人真的靠不住。曾经那样的深情款款,结婚都还没多久,才分开几天,就偷腥去了?
时相宇一脸惶恐,越急就越表达不清楚,越急就越说不到点子上:“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艾沫惜确实生气了,怒火冲天:“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她站起身,就冲向门口,换鞋,准备出门。
时相宇一看这架势,家变,怎么得了!一伸手,拦腰就抱紧她,不让她动弹:“老婆,老婆,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你信我。”
艾沫惜挣扎着,一脚踩在他脚上,疼得他直抽气。眼神恨恨的,还夹杂着伤心。
他还是不放手,只是紧紧抱着她,生怕手一松,她就跑出门去。和某年某月某日一样,再撞上个如邢季风那样的情敌,他就好运到头了。
他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把邢季风排除在外的?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他板起脸,一脸严肃:“沫沫,你冷静点。”猛一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按着她,不让她跑。
艾沫惜闭了眼睛,懒得理他,满脑子都是他和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醋意蛮大的人。
醋意大,有错吗?
谁叫他犯错的?
时相宇手足无措,很想把以前那些赖皮的手段捡起来,怎料太久没用,业务生疏,居然不好意思用了。只得闷声闷气道:“沫沫,我也是受害者。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喝醉,也没跟人家上床。”
艾沫惜还是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一动不动。
可怜的时相宇真是憋屈,为这件事,忐忑了好几天,连做梦都在刷牙:“那天我上洗手间,在门外碰到叶小北。她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就扑我身上了。当时那儿没人……”
真是越描越黑,没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艾沫惜听得想把他一脚踹到窗外去。
“当时那儿没人,我又怕她倒在地上,只得扶着她。结果她说她喜欢我,做梦都喜欢我。然后,然后就亲了我。可是只碰到一下,我就推开她了,后来她还真倒在地上了……”呼!瞧这窝囊事儿,真是闹心透了。
好容易绅士了一把,想着人家在他新公司上班,放弃黎氏的职位和待遇,跑这儿来,实在是觉得挺那啥的。要拿着他以前的脾气,早推开了。
就那么一手软,瞧,就出事了!
艾沫惜算是听明白了。她男人在清醒的状态下,扶了个借酒装醉的女员工,担心她倒地不好看,只得装了一下绅士,结果被人家非礼了。
气消了一大半,还以为喝醉酒跟人家上了床,醒来才发现,呀,不是自己老婆!
相较而言,这次罪名轻多了。但由此敲了警钟,老公得盯着,尤其是长得帅的老公得盯着。不是怕他不自觉,得防范别的女人扑上来。
“老婆,你别吓我,说句话呗。”时相宇完美的五官在灯光下轮廓分明,表情委屈又丧气。
艾沫惜坐起身,轻轻睁开眼睛,云淡风轻的女王风范,再不是当初那个老被戳额头的小丫环:“两件事,第一,立刻开除叶小北;第二,结婚后,你跟别人亲吻了一次,那就是说,我也有跟别人亲吻一次的权力。这个账,我记住了。”
时相宇一听炸了毛,瞬间换上了另一副嘴脸:“想都别想!你说,你想跟谁亲?你想跟谁亲!”火气大得恨不得掐死她,手都气得发抖。
艾沫惜仍旧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还拿了个指甲刀,开始修剪指甲:“是你给的这个机会,我也没办法。时相宇大帅哥,你作威作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只想让你记住,以后你跟别人亲一下,我也会跟别人亲一下。你要跟人上一次床,我也会跟别人上一次床。大家机会均等,谁也不吃亏。酒醉不是借口,当绅士也不能是借口。记住了?”
时相宇磨牙霍霍,一张俊脸气得快变了形:“小丫环,你敢!你敢!你要敢跟谁亲……瞧我不收拾你!”
“哦?你现在只是想象一下就难受了?那我呢?我现在正承受着你出轨的痛苦。要想心理平衡,除此别无他法。”艾沫惜冥思苦想:“咦,我这个机会到底给谁好呢?我要跟谁亲才有感觉呢?”
“……”时相宇的心肝脾肺碎成了渣,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