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么讨厌他，现在看来，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恶人之所以成为恶人，都是有过辛酸过往的。

虽然这并不能成为作恶的理由。

但好在梵天古皇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与七夜的事情。

她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暂时原谅了他吧。

想到这里，凤凌音停下脚步，又说了一句：“你的病我会帮你治好的。”

梵天古皇睁开仅存的左眼，“不用了。”他看向大殿外的某处，凝视着虚空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活了这么久早就活够了，该是时候带着清音去逛逛了。”

凤凌音正在想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梵天古皇又开口了。

“照顾好夜儿。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是我对不起他。”

这绝对是这一整天最动听的一句话了。

七夜嘴上说不在乎，真的听到这句道歉心里也会欢喜的吧。

“我会的。”凤凌音笑着颔，推开门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凤凌音又像往常一样来到梵天古皇的寝殿，却只现软榻上的两道圣旨，梵天古皇和桌子上的画册信纸皆不知所踪。

她打开遗留下的两道圣旨，现其中一道是给她与七夜赐婚的，而另一道却是传位于七夜的。

凤凌音几乎是立刻就想起昨天傍晚梵天古皇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

从此山长水阔，余生带着清音游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