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要你去刑房领一百鞭你便老老实实的受了么?
你知不知道,差一点儿你就……”见纳兰若若明显在神游,他顿了下,碗凑过去,三下五除二的就给纳兰若若灌了进去,哪怕呛的她剧烈的咳嗽,他也没有停下来,直到碗里的药被连喝带洒的弄了个干净,他才停了下来,看着脸色惨败的纳兰若若,用帕子给她擦了擦唇角。
原本这个时候该安慰她,可是一刀不知怎的,越想,越是生气,“神侯的命令是圣旨吗?他给予的任务就那么值得让你拼上性命吗?”
……老子也很无辜好吗?你是不知道杀人有多辛苦!
纳兰若若大力的咳嗽着,只觉得自己那心肝脾肺肾都一抽一抽的疼。
“这次若不是神探张进酒将事情查了个一清二楚,你恐怕都要被逐出护龙山庄,这样的打击,你受得了吗?”一刀一边往外走,一边絮絮叨叨的念着。
一刀一向是沉默寡言,这会儿居然能说出这样多的废话也挺让纳兰若若吃惊的。不要说她,就是露华浓也是这样,呆呆的看着自家儿子,再看看半趴在床榻上的纳兰若若,不知怎的,这些年一直担心一刀被仇恨蒙蔽的那个念头,竟然渐渐安定了下来。
日后,若是一刀身边儿有这么一个蕙质兰心的女子陪在他左右,她作为一个罪人,哪怕是死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纳兰若若是半个月后收到铁胆神侯的飞鸽传书的,看那字迹,应当是匆匆忙忙写下的,里边倒没有说起其他,只说他要去往天山看望一个老朋友,不日便回。
看样子……成是非,应该已经得手了。
其实关于素心的事儿纳兰若若并不想参与,只不过她很想知道今世,由成是非这个儿子亲手救活素心,那有些事是不是还会走回原来的轨迹?
想了想,有些无聊的在竹子上刻字,想了想,有些恶趣味的写下,“上官海棠到此一游”几个大字,随后又非常无聊的画了一个心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