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露西雅迫切而渴望的眼神，玄玉不紧不慢，一只手扶在幻象之蜥的头上，“很简单，那是你自己的力量。”

“我不懂。”露西雅眼中充满了迷惑还有惊讶，她眼睁睁看着幻象之蜥恢复了体力，渐渐能动了，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放心吧，它不会攻击你了。”玄玉将放在妖兽头上的手收回，自语道，“到这种程度就无需担心了。”

很快，那只妖兽迅速移动起来，瞬间消失在树林深处。露西雅长吁一口气，转向玄玉，继续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解释清楚那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你会吃饭吗？会睡觉吗？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需要念咒吗？”玄玉道。

“当然不用。可是这和魔法没有关系。”露西雅眨眨眼睛，她觉得玄玉这问题真是傻爆了。

“当魔法成为你自己的一部分时，使用魔法就和吃饭睡觉没什么两样了。”玄玉见露西雅一脸迷茫，继续道，“你以前在学习魔法的时候，需要背诵大量的咒语。你可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这……”这个问题着实把露西雅问住了，“集中精力，平复心情？”

“还有呢？”看着露西雅想破脑袋，玄玉淡淡一笑，“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契约。每次施法的时候，吟诵的咒文实际上是一种契约，在接下来短暂的时间里，念咒语的人和自然界的魔力达成契约关系，以牺牲自己的灵力为代价交换魔力，从而产生了魔法。你学的就是这种。”

“原来是这样……”露西雅张大嘴巴，“所以魔法师所修炼的是自身的灵力，也就是说灵力越多交换来的魔法也越有效，越高级！”

领悟到这一点，露西雅低下头，消沉下来：“但是灵力是天生的，一个先天灵力不强的人就算付出再多的努力，终究还是平庸之辈。”

“没错，”玄玉静静地观察着她，“以你到艾格瑞姆之前的灵力推算，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魔法师，但要成为顶尖的那种……”玄玉摇摇头，“绝不可能。”

这话真的深深刺痛了露西雅的心，虽然这是她很早就知道的事，但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她低下头。

“人类的欲望果然是永无止境的，”玄玉稍稍向一侧歪了歪头，“这样的成绩是很多人都达不到的，你还不开心吗？”

露西雅捡起身边的石块，树枝，烂叶子向玄玉丢去：“你知道我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这样说我！”

轻易地躲过她抛掷来的攻击物，玄玉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贴近她的鼻尖道：“我不管你以前有怎样的经历，从今天开始，你的事情我都要管，你要绝对服从于我。”

足足十秒钟的时间，露西雅努力消化玄玉这句话，大眼睛眨啊眨地望着他，渐渐面颊绯红，像一颗熟透的樱桃。玄玉见状不禁在心中长叹一口气，这小姑娘又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