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玉并不想与露西雅深入地探讨关于人鱼是不是能够吃素这件事，他只想早早将这话题结束，然后开始下一个任务。

“那位新任族长恐怕不这么认为，她可是森娜欧处心积虑选出来对付这场战争的最佳人选，”玄玉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又看了一眼周围忙碌着的人鱼道，“至少魅魂人鱼不会处于下风！”

“虽然你这么说，但还是破坏了我的好心情！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根本是骗人的，灾难是一个接一个来临的……如果知道没有好结果，世上的生灵为何还要继续生存下去？”露西雅失望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玄玉嘴角上扬，眼睛弯成新月，笑得很是温暖，“所谓大难不死，本身也存在福祸相依的可能。你看这些人鱼，她们生生世世生活在这里，怎么可能不知道生存的法则，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战争。但是此时此刻她们依然欢欣鼓舞心存希望地忙碌着，这便是没有灵魂的人鱼心态，也是不受命运束缚的根源。福祸诸事，来之安之；不思不想，顺其自然，生死无畏。你这一身烦恼的小丫头还要去担心那些最快乐的生灵吗？”

“听你这么一说，我和她们比起来，只剩下烦恼了？”露西雅挠挠头，反复咀嚼着玄玉刚才的话，“这么说你很了解我了？可是……这也解释不通你为何会使用我族秘术这件事呀！”

这回轮到玄玉挠头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露西雅竟然突然将话题转向这里。

“你用来诛杀暗妖思无的招式分明是我光之一族秘术‘大天使的叹息’！那可是除了族长之外无人可习的绝技！”露西雅说得一脸得意。

玄玉摆了摆手：“你既然是我的人，我会个一两招你们的法术有什么奇怪的吗？”

“可是……”

即将出口的话打了个转又咽回肚子里，露西雅纠结的时候，玄玉又道：“你不会想说你还根本都没学会，空有理论却无法实践吧！”

让他猜中了！露西雅低着头，她知道自己的面子早就丢光了，可唯独这件事不想在玄玉面前承认。

“因为资质平庸，所有连族长的位置都没有保住。”玄玉没有察觉到露西雅的脸色，再戳她的伤疤。话刚说到一半，一低头，看见露西雅泪汪汪的双眼，顿时心软下来，便改口道，“不过那也是你族人太过挑剔，凭你的能力放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是出类拔萃的！”

“你说这话也不怕绕了舌头！”露西雅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之前的泪水竟全是伪装，“看来你尚有怜香惜玉之心，还算有救！”

“你这笨蛋仅有的一点小聪明全用在戏弄我上了。”玄玉说着在露西雅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可是你真的能把我们的招式都学会吗？”露西雅摸摸额头道。

“在我这里没有能不能，只有想不想。”玄玉背着手，一副自鸣得意的模样走在前面。

虽然嘴上不服气，但露西雅心里却完全认可玄玉的能力，只是气有些不顺：“不管怎么说，‘大天使的叹息’是你从我这里学过去的。这么算来，我可是你的师父。笨蛋白痴地叫，是对待师傅是应有的态度吗？”露西雅调高了音调道。

“我是你的主人，也不见你尊卑有别过。”玄玉回道。

露西雅冲着他吐了吐舌头，紧跑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而行，时不时偷瞄几眼，生硬道：“喂，那个……教教我。”

“什么？”

“就是那个！‘大天使的叹息’！你怎么学会的，有什么诀窍吗？”露西雅低着头，眼睛向上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