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用不了多久……”露西雅努力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就在前面了！”

露西雅手指着楚紊清现身的方向，转过头对玄玉道：“不知道转过前面那道弯之后会看到什么？”边说着，她手指上下摆动，用灵力点燃了那漆黑通道中的火架。

光影映照之下看上去并无不妥，不再有伏击的吸血鬼，也没有突如其来的不知是敌是友的怪人。俩人并排转过那道弯的时候，心里充满了不同程度的期待，可眼前所见让他们感到失望。

依然是普通的通道，只是出现了一个岔路，没有指示也没有路标，两个一模一样的洞口并列出现在面前，同样伸手不见五指。借着路口火架微弱的光亮探身向内张望，一眼看不到头，只见向内伸延的石壁。露西雅再嗅味道也无济于事，同样冲天的血腥味从两个洞口散出来，还有浓烈了几十倍的妖气。

到这一步已经不需要露西雅领路了。

“我猜这其中一条路是正确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玄玉做出这样的判断。

“拜托，连三岁小孩都看得出来，还用你说嘛？”露西雅丢弃向导的身份，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摆动，“好吧，给你一个选择！左边还是右边？”

“嗯，这边！”玄玉爽快地给出了一个答案，快到根本不容思考。

露西雅的目光顺着玄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左边的通道。她十分不解，虽说这道二选一的题目怎样都有百分之五十的正确概率，但他这样不假思索却是有些轻率了。

“你怎么确定的？”

“因为它离我比较近。”

“就这样？”

“就这样。”

如果是以前的露西雅很可能已经飙了，而现在的她还能认真听完玄玉的废话已经实属不易，她知道玄玉总有他的计算，但偶尔也会像这样随心所欲。可是，随心所欲有时候确实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过这次露西雅想错了，玄玉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任性。他之所以选择左边只是因为楚紊清给的提示，几分钟前，他附上他的左耳出说了有关选择的词句。这也许是个暗示，也许什么都不是，但是玄玉愿意赌一把。

当露西雅询问的时候，他没有将这理由说出口。他认为这理由太烂了，根本无法说出来，况且还不一定正确。不过事后回想起来，最基本的一点是觉得很没面子。如果方向正确全靠楚紊清的消息；如果方向不正确，那就是自己轻易相信那个人而犯下的错误。想到这一层时的玄玉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维方式又向人类迈进了一大步。

不过那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玄玉和露西雅抱着撞大运的心情钻进了左边的通道中。可是还没走上一百米，露西雅就后悔了。

恐怕是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