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因为他身侧的凤翩舞，已经拉着他的手，低泣道，“君泽，我以前也觉得皇后不好。可是现在看来，皇后是个好人。世事经年，有些事情，我也已经想透了。大周朝早已经灭亡了，我已经没有了父皇母妃，没有了皇兄皇姐，我只有你了……我只想跟着你，跟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好好生活……”

她的声音，让他更为烦躁。

这个庸俗的女人，当年是怎么让他着迷的呢？

说起来，还是她公主的身份！

改朝换代之前，君家只不过是凤家的臣子。

后来哀帝倒行逆施，民心向背。

君家取而代之。但君泽还是觉得，能够把曾经是主子的女人压在身下，有种别样的快感。

喜欢，自然也是有的。

那个时候，感觉小公主可怜又可叹。曾经最尊贵最被怜宠的公主，一夕之间，不仅变成了阶下女奴，还要拉扯着他的衣袖，求他给她一条生路——这种滋味，实在是太销魂，太自在。

后来他与皇后离心，为了证明自己的正确，哪怕凤翩舞离宫，他还是打起精神来宠爱了许多年，直到她生了一个公主，两个皇子，看着她变得越来越庸俗，无情——让他现，她这个人，除了是末代公主的身份，让人有点猎奇感，真正说起来，整个人都乏善可陈。

再后来，他与皇后也没有和好。

却又有了沈华曦。

沈华曦比凤翩舞长得更美，也更有情趣，更有性格。他倒是真实地疼宠了好多年。

但是现在，他又觉得皇后好了——可是现在的皇后，用一张厚实的面具包裹住了她！

到了这一刻，他才惊觉，最近这段时间，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皇后一个真心的笑颜。

“皇后……”他想甩开凤翩舞，走近皇后，他的手臂，却被凤翩舞紧紧拉住了。

“君泽，你不爱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