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跑出了好一段,才想起忘记问人家的名字了。想想还是算了,都是一个村的,总会知道的。来的时候没感觉,回去的时候抱着兔子和篮子,还是觉得每天上下馒头山也是种负担,尤其要去轿口提水,那酸爽,光想想就咋舌。
推开院门,小墨已经扶着阿嬷走出屋子了。白白赶紧把东西放屋里,接过阿嬷把她扶到院子里的葡萄树下坐下。“姐,你哪来的兔子啊?”小墨在屋里惊呼,白白把轿口边的事情讲了下。
阿嬷听了说到:“那应该是夏炎小子,村里这么大会打猎的也就他了。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阿嬷,您给说说呗?”白白今天是有点累到了,落水后没缓过劲就忙碌上了,体力一时半会还跟不上,加上本身营养不良,身体素质简直弱爆了,于是拉着小墨就在院里席地坐下,听故事!
“夏炎小子跟他姐姐是逃难到我们村的,来村的那年,大的十二岁,小的七岁。村民看他们可怜,就让他们留在了村里,帮他们在馒头山后头搭了个棚子住下。姐姐夏青会点绣活,平时绣点东西拖人去镇上换几个钱,要么教教村里待嫁的姑娘换点口粮。第二年,夏炎得了豚瘟。”白白从原主的记忆中了解,豚瘟就是现代的腮腺炎,因为得病的时候脸鼓起来像河豚,又会传染,所以这里的土话叫做豚瘟。
“村里人担心传染,就让他们搬到九里山的深处去,不是村民们心狠,实在是以前有个村子有人得了豚瘟,传染了一大片,死了好多人,大家都害怕啊!”白白其实挺能体会这种害怕,村里的医疗就不是落后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未开化。稍微严重点的病,更别提传染病了,基本就是听天由命了。
“夏青带着夏炎进了九里山,因为没钱请镇上的大夫,没钱抓药,夏青就把自己卖给了镇上的一个大户家里做丫鬟,因为签了死契,得了二两卖身的银子。”夏青把银钱托给了村长,让村长帮忙照顾夏炎。
那个大男孩竟有这样悲惨的经历,怎么觉得没比自己好多少呢?就这样还可怜我呢?白白这会觉得被可怜不爽了,请问你收兔子那会呢?那会你的节操呢?
“夏青卖身的大户老爷姓黄,听说镇上的米粮杂货铺子大半都是他家的。这黄老爷是个风流种,到处沾花惹草。哎哟,看老婆子我跟你们小孩家家的说这个干啥!”
“阿嬷阿嬷,后来呢?”白白追问,“哎哟”